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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9, 2011

米醬

雖然經過好一段時間,可是還是被這句話困擾。 認識了W的朋友(叫他米醬好了),他在半夜十二點追上門找W尋歡,兩人輕輕地坐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語,眉來眼去,好不親暱。儘管有第三者在,卻依然忘我地你聽我說我聽你講,彷彿知道時間太少所以只盼能多講些,恨不得說到海枯石爛,矢志不渝。 真理打電話來,聊到一半可能噪音太大/發音不准惹惱了他們,所以米醬就一屁股坐在電腦面前,“叫什麼名字, 爺們要你報上名來聽到沒有!” ……開玩笑的。 他坐在電腦面前,一臉詫異,“你日文很好耶。” 如果你女朋友叫鈴木瞳,你日文也會很好。 後來跟他攀談起來,他十分……有話題(XD),劈裡啪啦把心裡抱負、嗜甜偏鹹、政黨藍色綠色、家道中落、夢想主義盡數說給一個陌生人聽。 接著他就問:你幾歲、讀什麼大學、什麼工作、旅游過什麼國家、會幾種語言(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要問我這個題目?)等等等等等等…… 碰到了一個情況,我對他一些問題支支吾吾。 並不是說防人/自我防衛過甚(我又不是E)之類的前提,而是有時候,聽到他們問一些看法時,腦中或許閃過當時有什麼人、有什麼事、經歷了什麼,說了什麼,而感到有剎那的失神。 感嘆舊歡如夢,人淡如菊。 抑或有些時候,一些事情,真的千頭萬緒不知挑何處說起。 突然他挑明說:“你好似很多事都不能說。這麼多秘密/難言之隱?” 我撓撓頭:“好,我說。” 他就急忙一連串不不不不不不,“你不想說就別說,真的,不必勉強。” 我忙道:“我沒有勉強。” 這個男孩就固執起來,“不必,不必,大家都有不想說的事。” 之後他離開,他或許不覺得什麼,我卻有些不好意思。 不止一次了,E甚至在這件事上責備過我,“你自己不敞開心,我為什麼要敞開我的?” 我還以為那隻是E的問題,連米醬也這樣……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只是,我也想說呀,我並沒有說:“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諸如此類的話。只是有時候提到了什麼會沉默一下,或者微笑了一下,或者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這對我們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的舉動,甚至自己都可能不察覺這些已經變成反射性動作,提到三角戀情就會微笑,提到第三者永遠是壞人會大笑,提到未婚生子會皺一下眉頭,說到女友懷孕三個月說孩子不是你的會狂笑…… 我反而想問他,為什麼,你能見到人就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我們能把一件事放在嘴上說,就代表已經不再在乎,可是如果凡事都能說,而且什麼都說給人聽,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好像把門口打開,把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