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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16, 2008

阿哈阿哈

詩篇第三十五篇21節,大衛的詩:他們大大張口攻擊我,說,阿哈阿哈,我們的眼已經看見了。 第四十篇,大衛的詩,交與伶長:願那些對我說阿哈阿哈的,因羞愧而敗亡。 又第七十篇,大衛的記念詩,交與伶長:願那些對我說阿哈阿哈的,因羞愧退後。 這個大衛,便是以色列人之父大衛王,英明神武;然而在他所書寫詩篇中,處處申訴遭壓逼受折磨;最令人莞爾的是,隨便翻閱,便找到好幾個阿哈阿哈的例子。 可見受人嘲弄、揶揄、看輕,並不是新鮮事,尊貴如大衛王,一般難逃此劫。 簡直是一個安慰。 出來做事,誰沒有聽過阿哈阿哈。 阿哈阿哈,他不自量力,阿哈阿哈,他手腳像烏龜。阿哈阿哈,他以為人家真心對他。阿哈阿哈,他站不住腳只得急遁…… 四個字道盡眾生相。 聽慣了也無所謂,忽然失去阿哈阿哈,坦白說,世界反而不正常。

始亂終棄

我很早就听說住在小巷後面的辜小姐懷了一個舞男的孩子,舞男跑了。 許多人對這件事冷漠,有的詫異,這個年代還會犯這種錯簡直是蠢蛋,有的諷刺,這麼大的人了,不懂得措施?擺明是想以懷孕綁住一個男人結果失敗了。冷嘲熱諷,什麼答案都有,聽得我心寒。 後來我見到她,她長得很清秀,個子不高,小腹已經明顯可見。她那時出來散步,我則下班走路回家,在交叉路上見到她。 頭幾次還能笑一笑就走,後來需要揮揮手,再來就需要開口說話了。 昨天她果然一樣在散步,她雖然臉蛋清秀,但是小腿已經開始水腫,開始了。 是她先開口的:“下班了?”我笑笑:“是。”她的聲音很甜,我不喜歡。不過,她聲音很輕,年紀不會很大。她突然問:“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我看了自己,說:“不了,全身是汗,天氣悶,你需要多喝水。”她點頭,神情有些寂寞。 回到家我一直不能忘記她,想想,這肯定是她的第一次,這麼年輕,也沒聽說有什麼正業,怎么生活? 我跟弟說了,弟一臉鄙夷:“關你什麼事,人家四個月都活下來了,自然有道行。”我替她抱屈:“你可知道她有多辛苦?”弟毫不動搖:“你又知道?”我張大嘴,有一堆話卡在喉間說不出來,不了了之。 如何處理,有否家人幫忙,我不知道。 那個舞男真是可惡,但是能怪誰呢,她和他都有責任,但舞男也不能這麼離去,好歹留下交代幾句話,就算不要孩子,起碼說一聲,這樣就走了真是醃漬。 如果我是辜小姐,我會對他說:我並不是要你負責任,只是要你做個像樣的人。 噫,可以寫成長篇小說。

勿忘我

屬此花最炫耀。 紫羅蘭、滿天星、水仙,甚至玫瑰都敵不過。 名譽不及蓮花、外形不如百合、甚至有人不知那是花名。 她卻最深奧,球形,只有一捧這麼多,味道卻持久芳香,即使枯萎還能撐兩三天,外形依舊,不會一死就殘壞不堪;便宜又實際,還這麼美麗。 是該如此,一切簡單,叫人舒服,有時玫瑰過於冶艷,向日葵實在太大,淡淡小小的勿忘我擺在鞋櫃上顯清幽,擺在客廳端莊嫻熟,在浴室都會浪漫;不搶目光,只給水準到家的人享受。 送禮自用兩相宜,沒有危機,不突兀,溫柔和藹。 出處比康乃馨還浪漫,不知是誰命名,這般大智慧。 況且,家母深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