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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2, 2009

得過且過

昨天聽聞一個鄰居對廿二歲的兒子說:“阿義,你不得再有一天每一天地得過且過了,我怎麼能放心……” 我笑了,真糊塗,阿姨,不然要他怎麼過活?八九十歲還得念念不忘四歲時隔壁的大哥踢他一腳,所以要兒子找那個大哥的後人打官司?還是要記得入行時被同行嘲笑,三十年後找上同事的門跟對方打架? 生活嘛,睡一天忘一天,怎麼可以含怒到日落,時間都花在憎恨和念念不忘上如何能好好生活,屆時一事無成又將原因怪在憎恨人身上作數?哇,兄弟,仇還沒抱已經生癌先走了。 做人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何必硬擠,贏了卻得一身傷又如何,恨是需要力氣的,何必如此將力氣枉費在沒有回報的事上,大可去做公益、讀博士、減肥。 況且人生怎麼可以一帆風順,那該如何學教訓,如何成長,千萬別活了一把年紀還不懂如何看臉色耍脾氣,肯定名譽親友盡失,那才是真正一無所有。 一定要看得開,得過且過,人生路上,有許多荊棘,許多時候叫我們皮破血流,若要報仇,再投胎一次也解決不完。 當然,學業工作感情例外。

害人的一閃

有沒有試過某情況,腦袋突如其來閃過一段旋律或者一段歌詞,無論如何苦思只有一句,往前想往後唱總是不得要領,恨不得將腦袋打開找個仔細,可恨的是還忘不了,如癌細胞不住滋擾,逼得要放下手上一切物事找到答案方休。 今天就嚐到了,是首老歌,只記得don’t wanna be alone,怎麼想怎麼推理都不成,語法不成語法,句子不成句子,問別人,別人反問,原唱是?我不記得,旋律何干?不記得,哪一年?不記得,你記得什麼?don’t wanna be alone…… 心頭急得像火燒,其實也無關緊要,可是總懸在心上,特別是我這種賬單一來馬上繳還的不拖欠性格更是難受,脾氣也火爆起來,得不償失。 布賴恩載弟回家,我一見到他馬上沖出去,要他將窗口退下,他右手擱在框邊,笑問:“這麼焦急?”我不多話,馬上問:“集思,搜尋你的腦袋,找出一首歌副歌最後一句是don’t wanna be alone,想,不要問。” 布賴恩馬上閉起眼睛,認真起來表情特別好看,況且他已經很好看,我差一點伸手去摸他眉毛。 半響他睜開眼睛,抱歉地說:“我腦袋有一些線索,可是現在被一逼突然煙消雲散,什麼都沒了。”我點頭:“彷彿就在你眼前,可是你一伸手它就分解,就像,就像……” 突然,我們同聲道:“就像煙。”就是那個感覺,人吐出一口煙,它虛無縹緲地散開,伸手去捉的時候它就自斷筋脈,令人撲個空。 我央求:“我被纏了一整天,茶不思飯不想,你一定要救救我。”布賴恩還笑說:“哪有這麼嚴重——喂喂,怎麼這麼悲傷,別擔心啦,交給我,我幫你找 出來。”我搖頭:“我試過上網搜尋,布賴恩,沒用的。”布賴恩伸手在我手臂捏一捏,“我說了,交給我,手機別關機,我會打給你。”說完他退車出巷子,走 了。 我沒去找T,人家究竟是醫生,打擾他總不好;R,哼! 洗澡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心想總不能被纏著連覺都睡不好,於是告訴自己要費盡一切能力去想,不行就全然放棄,於是坐起來,盤起腿,用眼睛呼吸…… 曾學過深層思考法,是某蘇聯教授教的,往腦袋內深層探取記憶,耳朵會發鳴,眼珠會不斷轉動,容易流汗的人如我會全身冒汗,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反向記憶思考法,借助旁邊一切線索,單字可能,什麼時候聽過,哪裡聽過,誰唱過,一切一切的線索拼起來,結果會像一本書在腦中攤開一般明朗,只是代價慘重,會頭痛,所以不常用。 一用起,我又開始感受那久違的窒息感,耳鳴,時間往後退,像蜘蛛網一樣捉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