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情人?
叩叩叩。 “請進。” “但以理。” 聽到這個聲音,我猛然抬頭。 是她,她還是一樣,長髮飄逸,黑得不像話,彷彿可以當鏡子用,穿著白衣牛仔褲,左手腕戴著女性表,鏡面朝外,白鋼色的框架,裡面是水晶藍,兩根針是黑色的,一條很細的牛仔風格腰帶,穿著有點臟的球鞋,一點都沒變。 “君,是你。” “恭喜你升職了。” “你怎麼判斷我升職不升職?” “看得出來,”我招呼她坐下,她繼續:“你氣色不同。” 你看,說得通就是說得通,不需要多餘解釋,聰明人一點就透。 莫怪只與聰明人作朋友。 “鳳凰無寶不落,有何賜教?” 她輕輕拍手:“中文越來越進步了。” “你也有功勞。” 她帶著一點點倦懶的疲態,用拳頭撐著臉頰,“呵,是,我,隨便啦。” “怎麼了君?” “……” 這一下的沉默令我有時間好好看看她,真是可惡,儘管無精打采,嘴巴都歪一邊,可是細細尖尖的鼻子,粗粗很男孩子氣的眉毛,怎麼看都是以前那個樣子,為什麼就是沒有歲月的刻痕,完全像以前的那個青澀樣子? 彷彿不會變老。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又是期待,又怕受傷害,又是困惑,又是滿心坦然,又無辜又心痛,整個人就是徬徨無助,卻似乎不肯心甘情願地離開這個困惑的境地,甘心為了苦而苦。 這個答案至明顯不過,對別人可能不是,可是在念念念念念生活下的我,這個心情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君,”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因為'他'?” 君渾身一顫,傻傻地望著我,半晌才說:“這麼明顯嗎?”我默默地點頭,她籲一口氣,“我還以為掩飾得很好。” “或許吧,可是對我(對感同身受的我)卻很明顯,你在戀愛中。” “戀……愛,是嗎?” “是吵架了嗎?”和杉一樣? “沒那麼簡單。” “發現他一腳踏兩船?” “他單身啦。” 我悚然一驚,“暗戀!” “沒那麼容易。” “比暗戀難?!”還有什麼比喜歡一個人卻不能夠告訴對方來得更慘? “記得輝祥嗎?” 輝祥?我只知道茴香…… “輝祥?尊尼?喜歡關東煮的那個?”她一直提示我。 “左撇子?182公分?左腳動過手術的那個?”她給了更多資料。 我茫然地望著她。 “母親是園藝師,父親是進出口貿易公司經理?” 扯到父母去了,我怎麼可能知道? “只敢吃煎蛋不敢吃水煮蛋的那個?” 我猛然拍桌子。 ——“你不覺得若是就這麼燙熟它,過後打開裡面是一隻雛雞,不是很慘嗎?” 歷歷在目,尊尼林輝祥! 我突然疑惑起來,“可是他不是……” “我的前男友,你想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