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出差回來之後遭受朋友們炮轟:幹嗎不回電話/電郵/簡訊/上線/玩失踪/搞神秘…… 索性來個君不見——好好工作。 接著老闆就說:“大家星期一準備好,auditor (我真的不知道中文是什麼)要來了。”我google了一下,auditor似乎稱作稽核員。 隨便啦。 總之要來了,大家就一片慌亂,因為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挑骨頭,自然是有洞就鑽有隙就探,被人挑麻煩找錯誤,自然是不開心。 星期一,沒來。星期二,沒來。星期三,沒來。星期四應該沒來,可是咚咚嚨咚嗆!來了。 我看了都傻眼,女的!(女的在找麻煩這件事上根本就是天才,要反駁時候又不好直接回嘴,麻煩了!)而且年紀比我大一點而已,這麼年輕!(年輕氣盛,更是會不辭辛勞找麻煩!)沒有戴耳環/手鍊/項鍊/水晶指甲/染髮/化妝品,還是戴著最普通的黑色鏡框眼鏡,完了!首都來的人耶,不是個個穿金戴銀走路會嘀嗒嘀嗒響嗎? ! 她進來,自以為熟稔地和所有人握手,你好你好,我叫麗蓮。大家客套寒暄了之後,老闆走到我面前,“但以理,今天開始她會坐在你的辦公室,你東西整理一下空出來。”查爾斯聽了雙目圓睜,在我耳邊用標準的日文說道:“老闆,你被貶值了,好個喜新厭舊的寫照...” 我笑著回答:“不要多說,幫我忙就好”,“是。” 後來她就開始稽核(這兩個字是這樣用吧),可是她萬萬沒料到這個小鎮中有查爾斯這號人物(查爾斯我愛你!),她給出再刁難的要求如2007年四月13號-24號+2008年九月十月+2009年正月到六月+2010年五月3號而已(你是白痴嗎)報告/收據記錄/賬目,查爾斯手揮目送,人高馬大/年輕力壯的他搬起一堆堆滿滿的紙箱像拿一盒撲克牌一樣不費吹灰之力,真的是太好用了! 第一天沒什麼好聊,也被她弄得夠煩了,查爾斯負責扛扛抬抬就好,核數簽名解釋員工規條的瑣事全歸我,好像一副她來了別人就不用上班/不用做其他事的態度,實在惱人得很,所以查爾斯啤酒近日來灌得頗兇。 昨天,開始多聊了一下,這個麗蓮的城府水準大概兩顆星既她想什麼我們知道的那個小朋友水準,所以就好控制了,於是她也聊得比較多,查爾斯又不辭辛勞親自下海(什麼?)端紅茶(還問要方糖還是煉乳!),外加優秀長相體態,實在能做很多事,那像我們這種一無是處的廢物(笑) 鬆懈對方心房之後,就能探聽很多事:她喜歡甜食可是不喜歡巧克力(奇妙)喜歡中華食物不是很喜歡西餐(蒼蠅蛋~),沒事喜歡看DVD然後最近在看美國...

分手

我其實有很認真地想過。 我還是不得要領。 因為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情。 是什麼造成一對戀人/夫妻以分手/離婚為收場? 我問過很多很多人,得到的答案很多種,卻沒有什麼獨一的結論。 先說情侶好了。 世上交往方式分四種:博拉圖式、半埃克勃式、美索拉式、賽德式。 博拉圖式大家都很熟悉,簡單來說是精神戀愛式,即俗稱的最巔峰的魂伴愛情式。這是最舒服最不可得最聖潔最鞏固最奧妙的一種關係。沒有距離的分別,兩個人在一起比兄弟姐妹更親,揚一揚眉毛動一動目光就完全能夠了解對方的用意,彷彿不是兩個人,而是用同一個靈魂、同一個氣息生活在世上。 這種關係,一輩子只能有一次,或者一輩子一次都沒有。因為那種關係不是你和我,而是魚和水的關係;我離開你,你離開我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魚不能沒有水,有水一定有魚。沒有人能取代、捨棄、遺忘這種關係。 要斬斷這種關係所需要的力量是很強大的,逼近生與死那麼極端的力量,所以基本上來說是不可能分得開。 博拉圖式的例子就是虛構的衛斯理和白素,實際的例子是但以理和R。 不說那個。 第二種是半埃克勃式,是日漸龐大/目前最普遍的感官交往式。即在開始交往、正在交往、不再交往的三大階段裡面都有肉體為成分的一種交往方式。這種關係淡能非常淡,重能非常重,是一種很不知所謂的關係。他們把肉體關係也加附在交往的條件裡。這種關係有距離限制,需要在能看能摸能碰的距離裡才能維持得住,而且肉體關係的影響十分龐大,有時若不能在肉體關係裡得到滿足,關係就會淡化損壞,甚至自我斷裂,不比任何外來因素。 更簡單來說,這是一種條件論交往。滿足了彼此的條件就能開始,只要一點沒了那就多數不能繼續。心的成分也有,可是不一定明顯。條件論不一定是自己開的,也包括很多:家庭背景、社會階級、性別問題、金錢話題、喜好因素……太多太多的變數,所以只要在其中一項有了缺陷,關係就能隨時告終。是為最不穩定的關係一種,長久的也有,不過那隻是變數不夠大而已。 實際例子的話,請轉眼看四周,能看到的情侶百分之95都是用這種方式交往著。 美索拉式的解釋很長,也是這四種關係裡面最年輕的一種。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遠距離戀愛式,乃半埃克勃式的進化版,也是最最脆弱的一種。 因著社會歪曲的社交方式一直如毒瘤般蔓延,人和人可以淡泊到一種接近變態的關係,選擇不敞開自己,卻又因為基因作祟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同、同意而有實際的存在感,所以就發展出很變態的關...

夕陽無限好

小絨和那個男人終於結束了。 我知道後狠狠地鼓掌,直到掌心紅腫。 她明顯的憔悴,失去,失落,失樂,失神,失聲。 三年了,終於該結束了,離開年紀比她大30歲,帶著兩個19、17的女兒的男人。 況且他並不是單身。 我對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的客氣。 態度近乎冷酷無情。 要是不硬被人拖去“喝茶”,我不會出席。 在場七個人(除小絨和我,剩下的叫夕陽無限好)只有我一個男生,看到這一幕時我就知道大禍可能就要臨頭了,我變眾矢之的的跡像簡直是像日光那麼明顯。 一開始是隨便亂聊,嘻嘻哈哈,哈哈嘻嘻,一堆沒有意義的談話。 後來是小絨輕輕捧起杯子:“他還答應送我白金戒指呢。”緩緩喝一口。 我們靜下來。 終於摸到話題了。 小絨眼睛接近乾澀,放下杯子,“就這樣,沒有了呢。” 小夕輕輕說:“失戀了呢。” “並沒有失戀,”就如之前說的,我完全不客氣,“這根本不是戀,早脫早好。” 小陽脾氣跟我比較像,所以直接嗆過來:“你這個人表示一點溫柔會短命嗎!” “我並沒有必要顯示溫柔,這種事根本沒有溫柔的餘地,小絨既然能做這種選擇,自然沒有問題。”我一口氣將可樂喝完。 大家心想也是,就淅淅索索,淡淡帶過。 “感覺像做一場夢,”小絨緩緩地說:“那天,我走到樓上,看到他下來,我跟他打一個招呼,他跟我握手;這麼一握,就把所有事情的道路都打開了。” 小夕:“嗄,沒有告白?” “就算有,我也忘記了。”小絨笑了笑,那個笑容的感覺很…… “也是,都三年了啊……”小好說。 “可是我還記得我前男友跟我告白的事,”小無一鳴驚人,“他那時候賽跑比賽結束,接受校內新聞係採訪的時候,說:'我最要感謝的是小無,還想請大家幫忙讓我把她追到手。'這樣。” “哇~!”幾個女生臉上陶醉的咧= = “好浪漫!” 小夕說:“我的就很莫名其妙,他們說我和小多是班對,後來我和小多好像不在一起就很怪,所以就在一起了。” 小限就說:“阿福寫情信給我,結果字體太清秀,後來發現是他要求妹妹幫他寫,我覺得很可愛,所以就答應了。” ……啥? ! 小好看著每一個人,突然低頭,“我……我……我沒有談過戀愛,好羨慕你們。” “十六歲,先給我好好唸書吧。” 我才說完這句話,就發覺所有的目光直射我,我一驚:“幹嗎?” “到你說了。” “說什麼?” “告白方式啊!” 誒? ! “我只是來陪你們湊人數吃涮涮鍋促銷配套!” “叫你說就說。” “我……我……我沒有談過戀...

The...End?

怎麼可以結束,怎麼可以結束,怎麼可以結束! 我還沒得到所有東西,怎麼可以結束? ! 憑什麼結束、誰說可以結束,我有說你可以結束嗎! 而且還是結束了最後才無聲無息地讓我自己發現!這麼冷酷!這麼殘忍! 要是我沒發現怎麼辦,要是我沒早點發現怎麼辦,要是我完全沒有發現怎麼辦!你說呀,你說呀! 這個地方不行就努力找個別的地方,這個地方不達到要求就在往別的方向努力,沒有絲毫努力就結束,混賬! 欺騙我的感情! 還好漫畫還在繼續,不然生活裡面就再也沒有光彩。 電影版更挑起我的渴望啊!

禮輕情意重+中秋月餅(算吧)

Image
那天在教會裡,有台灣來的人來拜訪。 本來是900多人的大廳聚會,照機率來看,彼此碰面的幾乎應該是[1/900]X[100%]+[(1+1)/900]X100%(什麼東西?) 所以散會後就到車子去打算回家,突然有人大嚷:“你們有看到但以理嗎?有人找他。” 我從樓梯旁探頭,“找我?” “跟我來。” 一直走回大廳,發現那四個台灣人在那裡迎接我(稱他們中、秋、月、餅吧) “大家,好久不見了。” 台灣人很喜歡擁抱(是嗎?),一個個擁抱之後(連他在台大唸書的女兒都抱了),中就開心地說:“剛才看見你在下面,突然就消失踪影,擔心了一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 “敘舊啊!怎麼,你另有要事?” “啊,沒有,沒有。” 秋小姐就說:“這次來這裡拜訪,台灣那裡的他們都說要同你打個招呼,所以不得不把你召回來。” 中:“你很久沒去台灣看大家了,有計劃去台灣嗎?” “嘿嘿——天機不可洩露!”(我很想講這句話,不過當然不行),“嗯,有在看亞航促銷活動,若是有便宜機票可能會去,也要看天氣,最近天象不好。” 阿餅(他很喜歡扶下巴,又不是柯南!):“乖乖~才幾年不見,發音越來越準確了呢。” “老師教得好。” “R呢?你們還有保持聯繫嗎?” “嗯,一定要的啊,你呢,沒和他聯絡嗎?” “自從回台灣之後就很少聯絡了。” 中:“說了那麼多,正事都給忘了,月,包包拿來。” 他太太從包包中拿出一個禮盒,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這是什麼!不不不不不,我不能收!” 中就發揮他歐吉桑(噓,請保密)的狠勁,硬是塞給我:“哎呀,這可是包含整棟信基大樓所有員工的心意,你不收下我們怎麼能平安歸去?” “信基大樓啊……很久沒去了呢。沒搬遷吧。” 月大笑:“整棟大樓搬遷,但以理你可真會說笑,哈哈哈哈!”(重點是,我有說了什麼笑話嗎?) 後來因為別的地頭蛇(你就不能用地主之誼嗎?!)搶著要招待這些貴賓,我從不參加飯局,所以微笑告辭了。 回到家,打開禮盒,突然倍感溫馨。 大家不過是同一個教會裡的人,說現實點叫萍水相逢/普通朋友,可是來到這裡念念不忘昔友,還帶來禮物。 終於明白禮輕情意重的含義。

非死不可要見面2(21禁)

從略 ——接著他低聲地問道。 “生氣了?” 我嘆一口氣:“沒有,這……很不專業,李。” 他沉默,“這種事本來——” “你應該進去了,時間差不多。” “可是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我怎麼樣,其實說真的跟你沒關係。” “別說這種話!” “李先生,你我萍水相逢,就算中間有任何或大或小的經歷,其實都沒關係,請保持專業。” “你怎麼這麼冷淡?你那時那麼熱——” “噓!這裡是機場!” “好好好,可是但以理,我們不說並不代表事情沒發生過。” “那就請你說服自己它沒發生過。” “辦不到!” “你必須辦到。我必須辦到,你也必須辦到。” “可是記住也——” “這種事情,還是忘記得好。大家不拖不欠,乾淨利落。” “我不要!” 我詫異:“你為什麼就是不讓事情過去呢?已經發生了,就發生了嘛!忘記了就好了啊!婆婆媽媽的干什麼!” “可是——” “好了啦,都幾點了,我要回家睡覺,你快去跟顧客談生意啦。珍重再見,不送不送。” 他看著我,嘆好大一口氣,“謝謝你的幫忙,我很感激。” “應該的。” “就這樣,沒別的?” “很多事,不說比較好。你再囉嗦我馬上封鎖你。” “好好好!”他終於退一步,“再見了,但以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心軟了,“再見。” “有機會來找我,讓我好好招待你。” “這次會保持專業?”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保證——精神上會。” 我被他逗笑了,“好啦,再見。” 輕輕一下擁抱,他就步入那扇我們不能穿越的門;進了門又回頭,一臉抱歉意。 有什麼好看的呢,發生了就發生了嘛。 囉嗦。

非死不可要見面(1)

我幾乎是要睡了,可是手機響起來。 “但以理說話。”先報上姓名。 對方語氣聽起來很緊張,“你是但以理嗎?我是(叫他李好了)。” 我不認識。 “哪位?” “我是李,你是但以理吧!” 他一副瀕臨崩潰的口氣讓我整個人都醒來。 “別緊張,慢慢說,我是但以理不錯,你的口音卻陌生,我們自哪裡認識?” 他吸了好大一口氣,情緒平緩了點:“我是李,我們在非死不可上認識,知道嗎?”他還報上全名以茲識別。 我想起來了,馬上坐起來:“李,是我,發生什麼事?” “你一定要救我,我在機場,記得上次我說要來馬來西亞出差嗎?我本來是直接轉機到沙巴,可是最後一班因豪雨取消了,我困在這裡了!” 睡蟲自那一瞬間全飛走,我問:“機場人員難道沒有為你安排什麼嗎?決不可能丟著你不管啊。” “他們說要送我去附近的酒店住,可是沒有供應明天交通,我沒有換馬幣!這是同班機的人給我零錢打電話,快沒錢了,但以理!” 我本來想告訴他一些黑色幽默如:“歡迎來馬來西亞”或“朋友你終於知道什麼叫一文錢壓死英雄漢”,可是我怕他接受不了這種刺激,於是說道:“冷靜,鎮定,我馬上就來。車牌1069。” 他沒聲在道謝。 我開門,“某人有難,留此一宿。” 娘聽了反應特大:“誰?什麼名字?男的女的?什麼原因?” “人,李,男,豪雨消機。” “哪裡認識的?” “網路。” 娘幾乎是跳起來:“你要把在網路上認識的人帶回家?” “算是。” “你怎麼可以帶人回家?網路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本來要關門了,聽到這個就停下腳步,看著娘:“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吵過很多次,現在十萬火急,回來再說。” “你不可以把他們帶回家!航空公司會安排人解難,關你何事?嘿!” 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我心裡難過,並不能怪她,對她來說,網路是一個十分墮落不堪的地域,還網路交友咧,那個感覺不亞於把靈魂賣給撒但。 親愛的娘,我好歹也廿多歲了,你真認為我這麼沒有辨別能力?就算不相信我,也請相信你的基因不會生出笨兒子好嗎。 唉,難怪有人跟家人疏遠,我也大概明白不是不可能的。 很久沒有在大雨的晚上開車,收音機在播放我心愛的洛史圖溫寫的那首歌:“我的心,我的心啊,如果我再次多逗留一刻,你可否會聆聽我的心…… ” 機場到了。 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關門的機場,暗暗的,靜靜的,連警衛都沒有,有兩個男人坐在那裡,見到我過來就一齊起立。 一名華裔與一名印裔,華裔自然是李。 “李。” “但以理!”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