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
喝了四罐啤酒的C如是說：“我知道你已經死會，也知道這樣要求很過分，可是對不起，請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你喝醉了，C。”
“我沒有醉，這是藉酒壯膽，哈哈哈。”
差一點點就像：對不起請再愛我一次。
隔日，C道歉：“請向我跟W說抱歉，原來我昨晚的胡作非為亂說話……”
其實沒必要道歉，我又怎麼會責怪你？
不過形勢上總得說一句。
“原諒沒問題，有條件。”
我把條件告訴C，說完就看見C整張臉漲紅，耳朵紅的像出血。
“嗄？！”
“人家這麼說了。”
“我知道，可是……嗄？！”
“你是想怎樣？”
“真的假的？！”
“這種事我不必要騙你。”
“真的是W親口說的？”
“是。”
“我…我沒想到W會這麼……”
“所以答案是？”
“錯在我，我只好答應了。”
“不必，你不想可以不要，我從來——”
“沒有強迫，也從來沒有要求我們什麼——我知道。”
“知道就好。”
“唉，都是你的錯。”
“沒要求什麼了我還錯？”
“你一味的寵愛，甚至是溺愛每個交往對象，導致我們搞不清出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我們總自私地需索無度，你什麼都不說就一直給我們，任性的要求也是一討就有，令我們變得嬌生慣養，結果……”
“嗯？”
“每當你過於冷漠、太理智地用現實來衝擊我們，有時候有些不關心、又什麼都不說、對我們的學業挑剔的時候我們就因為過於嬌縱而忽略了其實我們已經得寸進尺太過放肆就選擇分手。可是在外面兜兜轉轉之後，才發現……”
“你的選擇是對的？”
“當然不！是才發現最好的原來已經被當初不懂得珍惜、愚蠢的自己放棄了，驀然回首，已經什麼都沒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哈哈哈哈。”
“我……我……”
“喂喂喂，好端端地怎麼哭起來？！我只是開玩笑！”
“我沒有哭啦。只是感慨了。”
“感慨什麼？”
“感慨舊歡如夢，人淡如菊。”
“謝謝你教我這句話。”
“也謝謝你給我機會愛過你。”
“好。”
“我答應那個條件。”
“不要啦，這種事情……”
“你實在做了太多我永遠無法報答的事，為了你我願意，況且W也ok了。”
“你確定？”
“我發誓。”
“不必啦……”
“我有通告要趕，還有一個廣告要談，推掉一些朋友攤，晚上十二點半會到家，你能等我嗎？”
“我放鬧鐘好了。”
“明明是你的條件又變成我無理地要你等，你為什麼就是不拒絕呢？”
“我愛的人——”
“——我愛一輩子。唉唷，你好好，好到不像真人。怎麼辦，我可能真的會把你搶回來。”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我是C唷。”
“對方是R唷。”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為什麼當我提R所有人都會當真，而且個個如臨大敵似的？不就個連蛋奶酥發音都不標準的呆頭鵝嘛！
“你說呢？”
“那不僅我，連現任的都沒有希望吧。”
“你又怎麼知道明天的事？”
“你手機包膜如何了？”
“前端脫落，後面又花掉，我才回來不到一個月就這樣了，有點沮喪。”
“手工這麼糟？！哪裡做的？”
“萬年羅……百貨四樓電扶梯一上去就看到，名字叫數位魔法貼，不出三坪、藍色平台、三個女人，工作台在右邊，電話在右下角，店舖號碼是0223123263 ，工作台上面有一排塑膠台擺做好的完成品，燈泡——”
“好好好了！我只是問一聲，不就叫你描述案發現場！你厚~”
“你又是隨口問問？”
“我才不是隨口說說那種人咧！寄過來我幫你拿去修。”
“你還有通告在身，而且不順路。”
“不順路並不代表不能去，能花多少時間？然後我再去買個果凍套雙重保護，這種事能有多難？？”
“對我來說很難。”
“廢話，我是說我幫你做。”
“堂堂藝人，不要好了。”
“你少來。”
“不必麻煩你了，你已經不是我的誰了。”
“……也是。”
“C……”
“唉，你真是沒變，不時不時地用現實來傷害我。”
“報仇呀。”
“可是我依然願意幫你做啊。等一下，W咧？！”
“一個學生不讀書東逛西晃的，不方便。”
“亂講，就算是你也不會廿四小時讀書，這種事又不會難到哪裡去。”
“家很遠。”
“屁啦！……對不起，我是說，哪有。台北這麼小，哪裡去不到？”
“沒車。”
“你是想選擇性忘記機車和捷運嗎？”
“西門町很多一支筆賣兩百塊的騙子。”
“又不是三歲！”
“沒必要。”
“對看重手機的你來說，這太必要了。”
“考試。”
“你是當我沒做過學生還是怎樣？”
“我這邊也可以找。”
“你如果找得到，就不會找那麼勤了，而且這種東西好像都有保固，幹嗎浪費？”
事隔實在太久了，令我忘記C是吵不贏的人，我是真正的詞窮了，唉，世事多變。
“看吧！明明這麼想要，為什麼W不——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
“這就是你在wayinme說的暗示聽不懂，哈哈哈哈哈哈！”
“你去那裡？！”
“當然，看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你取的，永遠有背後的意思。”
“那你看出什麼？”
“一表示'我的風格'，一是名字的諧音，一是自我介紹I m W。”
“不愧是聰明人，能看出這幾個。”
“你的意思是還有？！”
“I, W, M.”
“也太害羞了吧！！”
“噓，請保密。”
“話說回來，既然W不做，那你手機拿過來我幫你弄啦。”
“好好好，煩死了。”
“耶~開心~”
“開心什麼，坐捷運特地去某處就是為了一架手機，何必呢？神經病。”
“因為他們不知道能為你做一件事，是多麼值得炫耀。而且你手機煥然一新的時候，別人提及，你就會說是C千里迢迢幫我做的。”
“心機很重耶你。”
“總比我,W是M的你好太多了。那我等你手機唷，你暫時就用E送給你的那架好了。”
“值得嗎？”
“我實在是沒想到W那麼不細心，不知道多拗幾下就萬事ok了嗎？”
“W很細心，注意你的言詞。”
“哎呀！呵護到這樣，閃什麼閃什麼，我都瞎了我！”
“你沒有嗎？”
“有，我也經歷過，只是那時我還不曉得。唉……”
“手機的事就慢一點吧，真的需要時再給你。”
“不騙我？”
“騙我的好像是你。”
“對不起。”
“沒什麼，都多久的事了。聊這麼久，你不必工作？”
“我提早到了，化裝組還沒來，我在等。你說的，絕不遲到。”
“乖。”
“那乖孩子的禮物是什麼？”
“幫你隱瞞你以前的戀情和一群花花草草。”
“……還真是感謝你了。”
“等價交換。”
“你要什麼？！”
“給我一張送我去遠方的光碟和簽名照。別人都看過了，我沒有。”
“什麼，這怎麼行！還多送海報！”
“那就這樣了，下次聊吧C。”
“later！”
發音……隨便啦，總比很多人不肯說的來得好。
突然覺得，很多很多的事情，在不經意之前全數都發生了。
驀然回首，桃花依舊，面目全非。
只能感嘆時光飛逝，而我們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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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C。”
“我沒有醉，這是藉酒壯膽，哈哈哈。”
差一點點就像：對不起請再愛我一次。
隔日，C道歉：“請向我跟W說抱歉，原來我昨晚的胡作非為亂說話……”
其實沒必要道歉，我又怎麼會責怪你？
不過形勢上總得說一句。
“原諒沒問題，有條件。”
我把條件告訴C，說完就看見C整張臉漲紅，耳朵紅的像出血。
“嗄？！”
“人家這麼說了。”
“我知道，可是……嗄？！”
“你是想怎樣？”
“真的假的？！”
“這種事我不必要騙你。”
“真的是W親口說的？”
“是。”
“我…我沒想到W會這麼……”
“所以答案是？”
“錯在我，我只好答應了。”
“不必，你不想可以不要，我從來——”
“沒有強迫，也從來沒有要求我們什麼——我知道。”
“知道就好。”
“唉，都是你的錯。”
“沒要求什麼了我還錯？”
“你一味的寵愛，甚至是溺愛每個交往對象，導致我們搞不清出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我們總自私地需索無度，你什麼都不說就一直給我們，任性的要求也是一討就有，令我們變得嬌生慣養，結果……”
“嗯？”
“每當你過於冷漠、太理智地用現實來衝擊我們，有時候有些不關心、又什麼都不說、對我們的學業挑剔的時候我們就因為過於嬌縱而忽略了其實我們已經得寸進尺太過放肆就選擇分手。可是在外面兜兜轉轉之後，才發現……”
“你的選擇是對的？”
“當然不！是才發現最好的原來已經被當初不懂得珍惜、愚蠢的自己放棄了，驀然回首，已經什麼都沒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哈哈哈哈。”
“我……我……”
“喂喂喂，好端端地怎麼哭起來？！我只是開玩笑！”
“我沒有哭啦。只是感慨了。”
“感慨什麼？”
“感慨舊歡如夢，人淡如菊。”
“謝謝你教我這句話。”
“也謝謝你給我機會愛過你。”
“好。”
“我答應那個條件。”
“不要啦，這種事情……”
“你實在做了太多我永遠無法報答的事，為了你我願意，況且W也ok了。”
“你確定？”
“我發誓。”
“不必啦……”
“我有通告要趕，還有一個廣告要談，推掉一些朋友攤，晚上十二點半會到家，你能等我嗎？”
“我放鬧鐘好了。”
“明明是你的條件又變成我無理地要你等，你為什麼就是不拒絕呢？”
“我愛的人——”
“——我愛一輩子。唉唷，你好好，好到不像真人。怎麼辦，我可能真的會把你搶回來。”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我是C唷。”
“對方是R唷。”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為什麼當我提R所有人都會當真，而且個個如臨大敵似的？不就個連蛋奶酥發音都不標準的呆頭鵝嘛！
“你說呢？”
“那不僅我，連現任的都沒有希望吧。”
“你又怎麼知道明天的事？”
“你手機包膜如何了？”
“前端脫落，後面又花掉，我才回來不到一個月就這樣了，有點沮喪。”
“手工這麼糟？！哪裡做的？”
“萬年羅……百貨四樓電扶梯一上去就看到，名字叫數位魔法貼，不出三坪、藍色平台、三個女人，工作台在右邊，電話在右下角，店舖號碼是0223123263 ，工作台上面有一排塑膠台擺做好的完成品，燈泡——”
“好好好了！我只是問一聲，不就叫你描述案發現場！你厚~”
“你又是隨口問問？”
“我才不是隨口說說那種人咧！寄過來我幫你拿去修。”
“你還有通告在身，而且不順路。”
“不順路並不代表不能去，能花多少時間？然後我再去買個果凍套雙重保護，這種事能有多難？？”
“對我來說很難。”
“廢話，我是說我幫你做。”
“堂堂藝人，不要好了。”
“你少來。”
“不必麻煩你了，你已經不是我的誰了。”
“……也是。”
“C……”
“唉，你真是沒變，不時不時地用現實來傷害我。”
“報仇呀。”
“可是我依然願意幫你做啊。等一下，W咧？！”
“一個學生不讀書東逛西晃的，不方便。”
“亂講，就算是你也不會廿四小時讀書，這種事又不會難到哪裡去。”
“家很遠。”
“屁啦！……對不起，我是說，哪有。台北這麼小，哪裡去不到？”
“沒車。”
“你是想選擇性忘記機車和捷運嗎？”
“西門町很多一支筆賣兩百塊的騙子。”
“又不是三歲！”
“沒必要。”
“對看重手機的你來說，這太必要了。”
“考試。”
“你是當我沒做過學生還是怎樣？”
“我這邊也可以找。”
“你如果找得到，就不會找那麼勤了，而且這種東西好像都有保固，幹嗎浪費？”
事隔實在太久了，令我忘記C是吵不贏的人，我是真正的詞窮了，唉，世事多變。
“看吧！明明這麼想要，為什麼W不——哦，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
“這就是你在wayinme說的暗示聽不懂，哈哈哈哈哈哈！”
“你去那裡？！”
“當然，看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你取的，永遠有背後的意思。”
“那你看出什麼？”
“一表示'我的風格'，一是名字的諧音，一是自我介紹I m W。”
“不愧是聰明人，能看出這幾個。”
“你的意思是還有？！”
“I, W, M.”
“也太害羞了吧！！”
“噓，請保密。”
“話說回來，既然W不做，那你手機拿過來我幫你弄啦。”
“好好好，煩死了。”
“耶~開心~”
“開心什麼，坐捷運特地去某處就是為了一架手機，何必呢？神經病。”
“因為他們不知道能為你做一件事，是多麼值得炫耀。而且你手機煥然一新的時候，別人提及，你就會說是C千里迢迢幫我做的。”
“心機很重耶你。”
“總比我,W是M的你好太多了。那我等你手機唷，你暫時就用E送給你的那架好了。”
“值得嗎？”
“我實在是沒想到W那麼不細心，不知道多拗幾下就萬事ok了嗎？”
“W很細心，注意你的言詞。”
“哎呀！呵護到這樣，閃什麼閃什麼，我都瞎了我！”
“你沒有嗎？”
“有，我也經歷過，只是那時我還不曉得。唉……”
“手機的事就慢一點吧，真的需要時再給你。”
“不騙我？”
“騙我的好像是你。”
“對不起。”
“沒什麼，都多久的事了。聊這麼久，你不必工作？”
“我提早到了，化裝組還沒來，我在等。你說的，絕不遲到。”
“乖。”
“那乖孩子的禮物是什麼？”
“幫你隱瞞你以前的戀情和一群花花草草。”
“……還真是感謝你了。”
“等價交換。”
“你要什麼？！”
“給我一張送我去遠方的光碟和簽名照。別人都看過了，我沒有。”
“什麼，這怎麼行！還多送海報！”
“那就這樣了，下次聊吧C。”
“later！”
發音……隨便啦，總比很多人不肯說的來得好。
突然覺得，很多很多的事情，在不經意之前全數都發生了。
驀然回首，桃花依舊，面目全非。
只能感嘆時光飛逝，而我們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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