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2008

簽名

現在連四歲小孩都有簽名。 已經不可追朔什麼時候開始以簽名來作個人辨識,有弊有利,屬1876年仿冒簽名案最駭人聽聞,世上差一點就因為一個簽名少了一個名叫夏威夷的國家,多可怕。 從小就想過,世上這麼多人,究竟有沒有相隔兩地的兩個人擁有同樣簽名,在卡達爾的張三,會不會和曼徹斯特唐人街的張三簽同一個名字? 如果相遇了怎麼辦? 越想越奇妙,據報告,中國張姓男人有一億六千多萬,名字相同的多少呢?若是照數學計算,那麼七十億人口的比例是一比六百七十九萬,驚人! 照這麼看下去,簽名就可笑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尊駕大可走進一間銀行簽名再說,銀行若有一千個戶口,比例是757.19,幾乎無往不利。 想一開始肯定有如此動作,故紛紛仿冒,只需動筆,不費一分一豪拿下海洋交通四大路線,夏威夷船業幾乎斷送,差點變成荒島。 幸虧世界進步,有護照和身份證。 感謝大不列顛,不,感謝主。

Why we shouldn’t celebrate Christmas

當所有人互發簡訊祝聖誕快樂,你總得一一回复他們,不,我不慶祝聖誕,這也是件困擾,不過必須堅守原則。 告訴你為何我不慶祝聖誕。 每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早被公認是耶穌誕生的日子,所有人,不錯,所有人都要普天同慶一番。但你可知道這事的原由?不知,那你慶祝什麼,耶穌誕生?嘿,誰告訴你的?來來來,我們來從新考究。 首先,別大言不慚告訴別人聖誕節是聖經指示的,當中沒有一句經節記載,耶穌或使徒們提過要信徒慶祝祂的生日。此外,我們從聖經及教會歷史得知,使徒及早期教會也從未慶祝基督的生日。 反而,聖經中關於生日的事都不是好事,兩次都與兇殺罪有關,來來來,攤開你的聖經,容我細細說來。首先,第一本創世記40章那裡就說了個故事,法老在他的生日時辦了一場筵席,後來將膳長處死。 (自己去讀,太長了) 第二次是在新約第一本馬太福音裡,希律王在他的生日時辦了一場筵席,當希羅底的女兒跳舞後,王大樂,硬要賞賜那個跳肚皮舞的女孩一些東西,在陰險母親的指導下,女孩要施浸約翰的人頭,那還變成名畫掛在羅浮宮裡。 神是有意讓這兩個生日慶典來勸戒、教導我們,也昭示我們,不應當以慶祝生日為樂。 更重要的是,耶穌乃在三月生,同我一樣是牧羊座。 耶穌誕生時,牧羊人在田野牧羊,天使把這大喜的訊息告訴了牧羊人(路加福音2章7,8及15節)。你不會相信在飄雪的極冷寒冬下有人會來牧羊吧,稍有點地理常識的大概都明白在巴勒斯坦那時因為氣候問題羊群都被關起來。 牧羊人在十月到第二年四月之間,都會把羊群帶到羊圈關起來,更不會在田野過夜。所以在稍暖的第三月趕緊放羊出來否則隻隻餓死賠本。 同時,歷史也說耶穌降生時該撒亞古士督有旨意下來,叫天下人都報名上冊,眾人各歸各城,報名上冊。這命令也不能在冬天發生。因為冬天行動不便,連耶穌本人都在馬太福音24章20節對所有人說你們要禱告,叫你們逃走的時候不遇見冬天或安息日。 沒人知道耶穌降生的正確日期,聖經沒註明,是有用意的,就是不要我們注意那一個沒特殊意義的日子。 歷史家亞歷山大希斯洛(Alexandra Hislop)的著作中有記載:聖誕節是起源於寧錄時代的人,寧錄就是負責監督巴別塔的興建,將全人類組織起來反叛神的人。 在耶穌誕生之前的數千年前,有很多國家都在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天慶祝太陽神的生日,因為太陽出現的時間從夏季之後,漸漸變短,而十二月二十五日這一天是太陽 從短開始變長的一天。寧錄的寡婦示米拉米...

馬戲團

你經歷過嗎,我有。那時我才六七歲,一天發現離家不遠的空地有一堆人將一塊很大的布蓋過很大的鐵柱,尖尖的,還以為只是擺設,咦,隔天報紙就說裡面有紅色鼻子臉花花的人。 那是真正土式的馬戲團,騎輪子的瘦子,走鋼索的侏儒,吃得滿口滿身粘膩的棉花糖球…… 後來因為經濟效益不好而漸漸沒落,曾一度感謂,呵,那是一塊美地,你永遠有驚喜,永遠有快樂,沒有怒罵,沒有責備,簡直不想離開。 漸漸長大,明白事故後才得知,那些快樂興奮是多少人斷手斷腳流血流汗換來的片段麻醉,嚇了好大一跳,原來人在鋼索上走路得先體驗腳板被割出幾十條傷痕,又不能休息,所以傷口才好又破,苦不堪言。 再長大一些,才發現,嘿嘿,誰說馬戲團已經沒落,他們何止存在,甚至已經進化到進入我們生活周遭,所有人都參與其中。 這世界就是一個大馬戲團,班主名叫“生活”,拿著皮鞭站在咱們背後使勁地抽打,逼咱們跳火圈、上刀山,你敢不去嗎?皮鞭子響了,狠著勁咬緊牙關,我們也就上了。

混種兒

哥倫比亞中學校刊最近發表一片偏激文章,作者筆法偏激用詞簡單,思想稚嫩,年紀不會多大,他說混種兒不好。 文章佔四分之一頁,洋洋灑灑八百多字,他說混種兒不好。 尤其是中混西的最糟,兼得西方的無賴高傲同東方的無能和低俗。 哇,朋友! 這種嚴肅問題肯定受人批判,短短一天有16封回函,將其罵得狗血淋頭,個個都中了他的反面宣傳手法之計,文章閱覽人數倍數增加。 結果,安妮(友人的表妹)回了這麼一句: “你若不是混血兒,這麼偏激是不是羨慕人家父母有本事發生異國艷遇而你父母只是忙婚啞嫁匆忙給你這個不速之客一個名分;你若是混血兒,在這里為稿費連自己人都批評豈不更低賤?” 那人是不是混種兒都要被罵一頓,還要被貶他會不會是未婚生子,簡稱麻煩貨。 先不談論安妮衝動看不開和他一番見識的事情,單單讀到她的回條,我在電腦前站起來鼓掌三聲。 好!妙的是安妮乃港裔與英裔混種,美麗動人。 我對愛德華說,若是要,可娶安妮入門,女方稍長不是問題,我傾家蕩產願意送聘禮。 混種兒這件事也算奇妙,其實他們沒什麼特別,不都是人類嗎,難道割破手還會流藍色液體? 不過他們也有特別之處,女的長得都很好看如安妮,一生出來接受東西文化,吸收兩大族類文化背景,一邊劈裡啪啦用牛津口音罵人,再不爽就用粵語直接罵仆街! 多厲害,就算是純東方或純西方也不錯,除了長相,他們口音都很好笑。 並且,這不是好事嗎,壞習慣相加是不錯,好習慣也如此行。以英國混東南亞來說,一方面有英人冷靜鎮定聰明斯文的素養,同時兼有東南亞人勤勞單純上進的性格,豈不是完人?哈哈哈! 混種兒莫介意,現代人越來越蠢,只注重外表,就算真以混種兒為恥,也請化羞慚為力量,最好個個移民到台灣,只要搬出我是混種人一句,第一天馬上變 時裝模特,第二天拍廣告,第三天做演員,第四天上雜誌,第五天收拾行囊,第六天四處留情,第七天上機走人,只留下滿滿一地的破碎少女心,人才兩得,如粵人 說的,勁! 怕什麼,有的人千方百計要混都混不著,該好好利用,閣下已經比同倍多了一份特色。 被歧視,被孤立,清人罵你洋鬼,洋人喚你中華豬這種事情就暫且忍一忍,想想前面的飛黃騰達,很快會知道利多於弊。 況且孤立就孤立,誰需要朋友,你聽過牛頓撿起蘋果給朋友吃,哥白尼被人欺侮時有朋友收容?你我所要的是情人和家人罷了。 來,舉起杯子,願天下所有混種兒抬頭挺胸,要所有看不起你的人好看! Cheers! Ps:祝所有華人朋...

讀書報告

兒子上個星期作了個讀書報告,就是讀一本課外讀物,讀完後寫報告心得,之後拿著自己的稿子站在全班面前抑揚頓挫展覽出來。 英美法馬新都有這種實行,不知其他國家有否,這實在是一個好方法,訓練文筆思想邏輯膽量發音,一石百來隻鳥。 他說了很多的人名,我不大記得了(老了,唉),某某某分享哈利伯特、有的講白雪公主、人魚、茶花女,書名氣之大搬出來會嚇死人。 其實只要去書店一找,這種教你怎麼念讀書報告,怎麼寫心得的指南大有人在,可是兒子當然不做這種事,也選了一本很奇怪的書。 輪到他時,他走到台前,一些女生陶醉地看著他(他自己說的),老師也看著他,希望他會搬出什麼超級大名書如羅密歐朱麗葉、罪與罰、聲與怒、基督山恩仇錄之類的讀書報告,但是她失望了。 愛德華拿出一本小說,上面有一個女郎,慵懶地站著,頭髮短翹,臉圓圓的,胸大腰細,穿金色流蘇編出來的舞衣,白得不得了,嘴角旁邊有一顆小痣,手中捻著一根淡煙,腳踝戴著腳鍊,旁邊有一行金字:WIND CHIMES。 他沒有自我介紹,而是劈頭問:“你們知道她是誰?”一堆答案爆出來:巨胸女酒鬼外星人妓女…… 愛德華指著一個同學:“不錯,是一個妓女,她是華人,住美國,名字叫風鈴。” 大家一怔,據說(當然都是據說,我又不在現場)有人還問他是脫衣舞孃還是真正妓女。聽得我不住笑,誰說現在小孩不知道人事?比你我還懂咧! “如果你們有兄長或朋友訂購學生報的話,他們肯定知道這是誰;有沒有人讀過?沒有,那請將你們手上的哈利伯特(不要告我…)和童話故事全部丟掉,我來告訴你們大人的世界。” 全班的學生聽到大人的世界,眼睛都亮了。 一個鄉下女生在一個機會下連夜坐船到台灣讀書,她聰明絕頂,腳上又戴條鍊子,外表亮眼獨特。風鈴孤傲冷漠,只與班上男生王小路交好,一次男生父親 生意失敗,家道中落,小王又染上重病,苦不堪言,女生照顧他,一照顧之下便喜歡上他。當時女生已經得到一個學位,不過要照顧小王只好輟學,去做打工妹;豈 料禍不單行惹到暴發戶兒子騷擾,再一次強奸不遂下女生失手殺了財主兒子,兩人逃到香港,無親無故,小王又重病,沒有辦法之下,她,終於出賣了她的肉體。她 沒想到那種工作得來的工資如此龐大,找好醫生醫好小王,又租了房子,打算甜甜蜜蜜,沒想到財主的隨扈認出女生,找機會強姦她。小王得知後居然狠心拋棄她, 女生輾轉之下又回去做妓女,後來成為第一名妓,去到上海認識一名財主。財主發現女生胸有...

一句話

說話真有好聽難聽之別。 最普通的例子是,英國人從來不說“你聽不聽得見”,而講“我語氣是否清晰”,客氣與不客氣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樣一句話,負面說法是“他妒忌我”,正面講法是“我可能有叫他不順眼之處”。 “他取價那麼貴,交的又是行貨”不如改為“我們用不起他的稿子”,反正不要,何苦再得罪人家。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是怪對方表達能力差,“我沒聽懂”是自己笨,或許真是我們資質欠佳呢,無所謂啦。 “我嫉惡如仇,不吐不快”,會不會是“我心胸淺窄,凡事牢騷特多”? “眾人均針對我,故意刁難”,可能是“我得罪四方君子,犯了眾怒”? 切莫走入我是人非的窄巷,滿地雞毛蒜皮,完全是人家的錯,面子裡子、統統是人家的不是。 與生計、收入,無關之瑣事,誰是誰非,無關重要,我是青面獠牙的歹角?無所謂,覺照睡,酒照喝。 還有,情照談。

Don’t Get Mad, Brian

與布萊恩一同釣魚,痴痴苦等,不由發牢騷,釣條小小畜牲要老子耗時耗力,為天下最蠢舉止,布萊恩噓噓作響,要有耐心。 這時發現,不,此等行為非我之茶,休閒不錯,但實在無聊,將我的快樂建築在魚的口腔上,況且,我還不快樂! 不知風水不好還是我脾氣暴躁之故,魚似集體自殺般紛紛往布萊恩同事和別人那裡去,上了又上,更氣得我! 布萊恩不住安慰,他說,“釣魚之所以名叫fishing,是因為我們不注重在有否釣到魚,而是享受過程,不然早叫catching。” 聽了我馬上拋魚竿,去你的,享受過程,這裡蚊子多少你可知道?還有,我花了兩個小時日曬雨淋(太誇張),到後來兩手空空,這叫享受,什麼,你以為瓊瑤還是三毛? 布萊恩納罕,“丹,我從不知道你脾氣這麼糟。”我冷笑:“牧羊座對你微笑才糟。”布萊恩笑了:“說得多可怕。”,“你不知道才真。”,“牧羊座是笑著做壞事?” 我突然想到冷面笑匠四個字,呵,多像武俠小說:沐刃山第一百零九漢化子幫打龍十九掌萬佛朝宗冷面笑匠但以理!哇哈哈! 神經病。 還是沒有魚,我問:“除了天氣濕度水溫食物季節時間技巧,你還有什麼藉口說我釣不到魚?” 布萊恩想了好久,說:“水太清。” 我脫口:“水清則無魚。” “什麼?” “沒什麼。水太清?” “水太清,魚看到餌,看到人。這無關動物是否進化,而是先天意識,再傻也明白大敵當前,誰肯上鉤?” 啊,我恍然大悟,是了,他的同事皆窩在水草叢畔,我因貪圖樹蔭而失了天機,孫子老哥講,隱本形則曝敵之缺,將自己埋起來曝露魚嘴饞之缺憾,還愁沒有魚來? ! 我敲自己的腦門,要死,浪費了多少時間! “布萊恩,我們換地方。” 布萊恩卻緩緩搖頭:“我一早知道地點選擇不對,只是我怕你熱著,所以沒堅持。” 我呆住,什麼? “你為了怕我中暑,而寧願找個壞地方釣魚?” 他笑了:“你病了我怎麼向你弟弟交代?他會殺了我。” 我的確是感動了,他心思真的細膩,討厭。 過了十分鐘,我哀求:“布萊恩,走啦。或者,我們換個好地方釣魚。”布萊恩笑,“那你說,選什麼地方好?” 我看了四周,好地點都被佔走了,我皺眉閉眼,彈手指,快快快,孫子老哥,給一點提示…… 啊,有了。 “有沒有網子?越寬越好。”,“你有什麼主意?”,“跟我來。” 我們爬到高處,我將網子遞給他,將魚餌一把撒下,“將網子插在水里。” 電光火石間,布萊恩明白了,“你想在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不叫一網打盡,”我學姜老祖,...

陳發峪

早上十一點十七分,我自洗手間回工作崗位,看見一個顧客坐在椅子上通電話,心生私念想偷個懶,他卻轉頭向我望來。 單眼皮,年紀很輕,眉頭頗濃,下顎有些許的胡根,麥谷色皮膚,長相很清秀。單眼皮向來長相清秀;一件橘色襯衫,迷彩色七分褲,一雙黑色爬山拖鞋,很簡單,很平凡。 躲避不了,我就向他招手,他馬上掛斷手機,一到我面前就將手上所有資料遞給我,我暗笑,這表明他根本不知手上資料有何輕重,他的知識不到那裡。 我接過一看,是一份定期存款申請單。 看到名字和身份證時,我一怔。 表格上是他自己的名字。 身份證上顯示他是89年生,今年才19歲,只有中學程度。 一個中學程度19歲男生單獨進銀行做定期存款。 我趕緊看他的經濟來源,上面註明他乃一名廚師助手,這筆錢是他的勞苦錢,不是來自父母長輩。 我抬頭盯著他看,他也看著我,隨即因不敢與人對目而撇過頭,他十分靦腆。 我對他十分有好感,於是問:“你是調味師還是裝飾師?”他看看我,欲言又止,過了半響才反問:“我不明白那兩個字,我英文不好,你能再說一次嗎?”英語發音十分生硬,有濃厚的馬來西亞腔。 有勇氣!多少人能承認他聽不明白要求你再問一次?我想了想,用中文問:“你是調味師還是裝飾師?”他眨了眨眼(似乎是習慣動作),“我還是不明白。”他有些發窘。 “你是調味的、裝盤的、洗碗的、寫單子的、還是正廚?” 他輕輕哦的一聲:“我是裝飾的。”我說:“雕蘿蔔,刻蘋果,削青瓜……”他笑著點頭,隨即閉嘴。 啊,他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沉穩小孩,嗯,很好很好(回想起來我像老鴇考察雛妓) 申請單定期存款金額是兩千元馬幣。兩千,我腦袋機械式閃過兌換率:2000馬幣只等於20000台幣,17876.44毛里求斯盧比,373.64英鎊,552.98美金,1015.11紐幣,830.58新幣…… 不是什麼大錢,不過,錢不是重點。 我還以為這是他第一份工資,那就沒什麼了不起,很多人存第一筆薪水,然後花掉接下來十年的所有家產。 他不是,他將另一份定存遞給我,名字也是他的,是在2006年做的,裡面有四千多,當時的定期存款一年利率還有3.8呢,19歲就擁有兩個定期存款,不是容易的事。我認識不少年紀大很多的人連ATM都不會使用,這是真的,他們且身在經濟大國。十足一個小富孩。 無論金額大小,珍貴的是他這份心思,六千元,在這時還能幹什麼呢?掉在地上R會毫不猶豫踩過,T會送去警局,我?拿回家啦,哈哈...

及時行樂

某某在前往某某處發生意外翻車喪命。 幾乎似氣象新聞,每天都有,不知該感慨還是該慶幸。 看久了人會麻木,近乎鐵石心腸,有時看到了還會哈哈大笑,笑諷活該,早不去完不去偏偏這時送上門。 或許小康、或許家財萬貫,也許丈夫加薪想出去慶祝,沒想到一個心血來潮換來的是一場不歸路。 這事一直給我莫大震撼:人若賺得全世界,卻賠上自己的性命,又有什麼益處呢,人還能拿什麼換回自己的性命? 死亡帶走你的家財房子汽車家人,那些是身外物;它可怕的是居然連苦苦保護的肉體也要被奪去,你連零都沒有。 友人形容得好,得到一切時你手握得緊緊,提心吊膽怕從指縫中流走;但是一放,不僅豁達,人都會快活起來。 況且,當初創造手掌時讓掌心微微下陷,就是不讓你一攤開手就失去一切,掌心至終都會留一點,而且換來的是自由與輕鬆,多麼有智慧。 行樂及時,上天給你什麼,就享受什麼。千萬不要去聽難堪的話,一定不去見難看的人。或者是做難做的事情,愛上不應愛的人。

Promises

C這麼說:“你需要的話,來檳城,這裡有你駐留的空間。” 後來,輪到我告訴C:“你若厭倦,來倫敦,我給你一個家。” 世上沒有多少人能給出這樣的允諾,C是否隨口說說,我也不知道,但那時我急躁虛弱,無論是真是假,還是能給人很大的鼓舞,知道某人肯收留你,比天天送上一張簽好名字的支票更好。 有的人愛天花亂墜,滿口承諾,問他以後沒飯吃怎麼辦?我來煮,沒米呢?我找面,完全沒食物呢?我陪你喝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天塌下來都不怕。 幸虧非那族異種,知道說的話要負責,沒飯吃怎麼辦?我們彼此打工,最多我將自己的食物分給你一半,沒錢付車款怎麼辦?走路吧,能怎的?不,我不會笑瞇瞇說我背著你到天涯海角。 當你真愛一個人,你會因心頭苦澀,害怕說話,怕說錯一句話就失去對方,甜言蜜語是政治口吻,我不要,也不希罕,更不會去說。 西方教育特別看重承諾,舉頭望去,雖然思想開放,舉止甜膩,不過我們不輕易說我愛你。一旦說了,那既是真的,決不收回。 不必求多,我有時間有積蓄,只想身邊總有一個人,週末時拉著手,牽條遊艇,墨鏡香檳生魚片自給自足,船上不必你儂我儂,只需在夕陽下山時摟或被摟,輕聲說:“看,一天結束了。可是天黑時仍然有你。” 呵,不知有否這種機會。 我給你的不是一個房子一間房,而是一個家。 你可明白?

婚禮

華人新聞最多這種報導,某富豪和某財主結成親家,轟轟烈烈擺出一場費用令人咂舌的超級婚禮,費用甚至逼近第三世界國全年所需。 不過這也正常,如果能夠,為何不呢? 多少女孩自十四歲起幻想自己婚禮時該這樣那樣,天馬行空,兩隻斑鳩叼起頭飾,一隻蝴蝶送來戒指,一匹白馬遠遠跑來,新郎將她送上馬背,恰的一聲,沙灘上留下兩排足跡,一匹白馬跑進夕陽里…… 還有個個巴望磚塊般鑽戒,黑得發亮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傳說中的黑卡。不能怪她們愛慕虛榮,那些東西的確有種莫名的魅力,不一定美,不一定特別,可就是能令人暈頭轉向,連連遐想。 幸虧現代人明白事實是什麼,無論多豪華的婚禮都不代表幸福婚姻,兩個人終生相處和睦與否和筵開幾席、多少首飾全無關聯。 最可悲的屬政治婚姻,而其天天在發生。

畢業派對(2)

我離過婚。 那句話令我完全呆住,什麼! 布萊恩深深抽一口煙,說:“你嚇到了。” 我不打算掩飾,於是說:“離婚?你?她瞎了嗎?” 布萊恩聳肩,繼續抽煙。不知是我精神受攪擾後產生錯覺抑或真是如此,布萊恩突然露出無限惆悵的神色,像艷陽天突然飄來一片烏雲。我忍不住伸手拍他肩膀,他淡淡笑了。 我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他,他看了我一眼,打開紙袋,隨即以不可思議的語氣驚呼:“巴路西亞神父大戰布萊恩之真假教皇!” 他激動地抽出內容物,又驚叫一聲:“手稿!”他看著我,又看著原稿,再看著我,久久說不出話來。 半響,他冷靜下來,輕聲問:“專門寫給我的?我?我的名字?” 我沒有說話。 “為什麼?” “應該的。” 說完我自己笑出來,哪門子的政治答案? 他翻開第一頁,上面有兩行話:真摯地向我愛的人致謝—蓋伯利爾(弟弟)我靈感的來源、R,我的第一位讀者、T,我的校正師… …及布萊恩安迪休伯斯特,我認同的帥哥及本篇第一反派楷模。 他伸手去摸那張紙,臉上有種很病態的愛慕神情,說:“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的名字會出現在小說裡。” 我笑說:“現在有了。” 他說:“若是不介意,我想現在就讀。”我點頭:“那我走了。”他忙道:“不不不,請留下,我或許會問你問題。”我打量他的房間,說:“那……你手提電腦借我用用。”,“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嗯……我要你來解碼。” 沒有回答。 我轉過身,布萊恩已經仰躺在床上著看書,他靠在床邊躺下,雙腳依舊在地上,十足像個小孩。 我一驚。 已經很久沒用這個角度(正大腿中間)來觀賞一個男人的桐體,他的手臂高舉,臂肌的確是結實的,胸和背是寬厚的,背心被壓在身上,布料往後拉扯,連乳頭都看得清清楚楚。腰身很利落,大腿的肌肉組織躺下後看起來更是健壯。 他的短褲,他的短褲……Dear Lord! 我深深吸了三口大氣,天人交戰令我腦袋異常混亂。 可以。 不可以。 一次罷了。 你在想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 是男人才更糟! 一次,一次就好。 你瘋啦! 我很辛苦呀。 你會後悔。 我不管。 你…… 一方勝利之後,我深深吸一口氣。 我走近他,坐在他旁邊,心頭像快跳出口,“布萊恩……” 他還是那樣躺著,絲毫不以為意,完全當我是自己人:“什麼事,丹?” 怎麼能開口?怎麼能開口?我一世英名和所有名譽會毀於一旦的。 不過,我不管了。 他看見我沒說話,放下稿子,看著我:“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緊張。” 何止緊張?我快窒...

保護自己

我讀雜誌和人不同,人家看圖念文,我則鑽小字去讀:裡面排名順序、主編監製拍攝都反映出他們內里政治的標線。 這期的國家地裡雜誌更動頗大,拍攝和採訪換了別人,不在之前的十一組外景小組裡,一男一女,不是多加一個小組就是相反。 通常是相反。 那時會胡思亂想,咦,怎麼了,不滿薪水不滿任務年紀老邁舊浪推新浪與總編有心結跟上司不爽…… 別看似呆子般胡思亂想,無風不起浪,好端端決不會淘汰資深人員,除非來了精英,親自去查,兩者大名均沒有所出,是個新鮮人。 緣何以負資產代替有經驗人士?他們是誰?前輩能一手擋半邊天,他們還有更高的道行?還是前輩被嫌老嫌慢,身體不好,被年輕人欺侮所以瀟灑走人? 能令名字出現在榜首之人真是厲害,想想需多少心血,踩著別人往上,過程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真是個好教訓對吧。 被人欺侮了,千萬別訴苦抱怨,佯裝什么也沒發生過。苦事放在心中,過後務必使他也不記得是否害過我,那就最理想。 千萬別以弱者身分出現,弱者人皆踩之,不要給別人這種機會。

注解

N寫了一個笑話,寫成之後,有人向他反映,笑話珠不好笑,N注曰:看官,假如只有好笑的才能算是笑話,我們怎能在這個世界里活下去? 這不是笑話,這是拍案驚奇中的醒世恆言。 只有好笑的才能算笑話?只有拼命寫的才能算作家?只有相貌真正好的才能算美女?只有品格端莊的方能為人師? 還有,所有的承諾統統要實踐?所有的盼望均不致落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努力必得到報酬,勤有功,戲無益? 你不是真想念所有的笑話者應好笑,待人以誠,人家必定回報,蜜蜂得到的肯定比蝴蝶多吧。 我們之所以活下來,因為實在無奈何時候,我們會得轉彎,會得矮一截,會得低頭,會得佯裝沒看見,會得忘記。 今日聽過這個不好笑的笑話,明日的笑話可能叫我們笑,既然已經付清今日賬單,完成今日功課,天色已暗,讓我們叫它一天,好不好,不要再多計較。 是為不好笑笑話的註解。

畢業派對(1)

弟和同學辦了一場畢業派對,地點在某教師家,還正式到發出邀請函,無卡莫入?我莫名其妙也收到一張,上面將我名字和筆名連在一起,讓我名字長得像蘇聯人。 弟硬是要我參加,兩兄弟吵起來:“你又不是達古拉,幹什麼不敢見人?”,“要我和小孩玩,降低我水準”,“他們是我同學!”,“不是我的”,“你為什麼不要去?”,“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吵得天翻地覆。 他突然說:“我知道怎麼樣要你去了。”我揚眉:“請指教。”他說:“嗯,因為地點在布萊恩,那個編輯老師家。”不愧是兄弟,我簡直是跳起來:“後天幾點?”弟一臉鄙夷盯著我看:“要不是見過你失戀到睡覺都在哭,我真懷疑你性向有問題。” 本人保留證實真相言論。 那天鄰居正巧外出,兄弟倆搭順風車,很快到了目的地。見到他的房子,我略略失望,那是一棟至少25年以上的老房子,鐵柵門破舊得可以,布萊恩的尼山汽車停在裡面,一新一舊看起來格外彆扭。 門外滿滿球鞋,你壓我我壓你,有的還發出一陣汗騷味,十分扣三分。而且陸陸續續有人來,特別是男的,他們常常用壓腳跟一招脫鞋,右腳踩左腳腳跟,啵的一聲將腳拔出來,鞋子的鞋跟部位被踩得扁爛,實在慘不忍睹。 一進門,第一件打入眼的是放在正門口地上的歡迎光臨小地毯。那個歡迎光臨的字樣眨眼看過去只剩下L與O,剩下已經被踩得褪色,顏色也亂七八糟,簡直像掉入強酸一樣,再扣三分。 奇怪的是主人居然不在,有個人在遞可樂,想必是布萊恩的妹妹。我一踏進門(當然是越過那片地毯),她馬上說:“咦,我沒見過你。”我回答:“沒關係,這不重要。”她怔了一怔,臉色有點僵,(可能)心想哪來的盲目仔,毫無禮貌可言,於是語氣有點不客氣:“你有邀請函嗎?” 她的弦外之音是我若沒有邀請函她能冠冕堂皇用掃把攆我走。 此人虛有其表,沒幽默感,扣四分。她遞可樂給我,兩根手指卻握住杯口,弄髒杯子,這是大忌,扣十分! 我們坐在塑膠椅子上,同學們自顧自聊天,我和他們年紀思想話題完全不同,馬上被非自主性的隔離出他們的圈子,只好默默地玩著手機喝可樂。 這時,有人從樓梯噔噔噔跑下來,一個爽朗的聲音說:“嘿,大家久等!”所有人打招呼:“老師好!”我見到異象,原本坐在沙發上有些呼呼欲睡的女生一見到他,眼睛似乎都發出光來,像蛾一樣撲上去。 現代人又逐漸退化,注重肉多於注重腦,體格特別發達,男女一代長得比一代高,打亂了天理,他們一撲上去,布萊恩完全被遮住(不誇張),我輕嘆一口氣,難怪...

不過是自己這雙手

不久前出席某教授的葬禮,心裡感觸很深。葬禮有很多種:有吵鬧的,有靜默的,有平靜和諧的,還有肝腸寸斷的,方法千百種,結果都一樣,某人已經不在世上了。 接著至親收拾心情,開始分派那人畢生所剩下來的身外物。 這個最可怕,不論功過,不緬懷往事,注重的是他有多少房子車子現款。乖乖分擔還好,可是一所房子和一輛車子怎麼比,物價膨脹,二十萬的建材因為地方靠近市集漲到四十萬,車子已經二手,一百萬都要打半折,你要能遮風避雨的房子還是要不需要和人兌擠的自由代步? 小的們都如此,何況有三妻六子的富豪?長子拿最多?好,那長子是誰,二房的那個三十歲兒子還是元配的十九歲兒子?年紀最大的若是女兒算不算長子?長子如果遊手好閒揮金如土該不該享有他長子的權利還是將事業轉到能人手上才好? 可憐的是,就算當事人已經交代妥當,還有人凌厲喝斥那是一份假遺囑,他的才是真的,有律師作證,哪個律師?一說,哎呀,是老爸當初白手起家一起殺出血路的老戰友陳伯伯;元配說,他算什麼,她的李律師是當初爸爸在飛機上心髒病發作時及時送他到醫院診治的救命恩人。 聽誰的才好? 故事錯綜複雜,被寫成千千萬萬本小說劇本,到如今還演不完。 亞歷山大大帝在棺木里伸出兩支手來,表明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辛苦一輩子,最後陪你去的是你的靈魂,連你精心保護的肉體都帶不走。 你我所有的,不過是自己這雙手。

阿哈阿哈

詩篇第三十五篇21節,大衛的詩:他們大大張口攻擊我,說,阿哈阿哈,我們的眼已經看見了。 第四十篇,大衛的詩,交與伶長:願那些對我說阿哈阿哈的,因羞愧而敗亡。 又第七十篇,大衛的記念詩,交與伶長:願那些對我說阿哈阿哈的,因羞愧退後。 這個大衛,便是以色列人之父大衛王,英明神武;然而在他所書寫詩篇中,處處申訴遭壓逼受折磨;最令人莞爾的是,隨便翻閱,便找到好幾個阿哈阿哈的例子。 可見受人嘲弄、揶揄、看輕,並不是新鮮事,尊貴如大衛王,一般難逃此劫。 簡直是一個安慰。 出來做事,誰沒有聽過阿哈阿哈。 阿哈阿哈,他不自量力,阿哈阿哈,他手腳像烏龜。阿哈阿哈,他以為人家真心對他。阿哈阿哈,他站不住腳只得急遁…… 四個字道盡眾生相。 聽慣了也無所謂,忽然失去阿哈阿哈,坦白說,世界反而不正常。

始亂終棄

我很早就听說住在小巷後面的辜小姐懷了一個舞男的孩子,舞男跑了。 許多人對這件事冷漠,有的詫異,這個年代還會犯這種錯簡直是蠢蛋,有的諷刺,這麼大的人了,不懂得措施?擺明是想以懷孕綁住一個男人結果失敗了。冷嘲熱諷,什麼答案都有,聽得我心寒。 後來我見到她,她長得很清秀,個子不高,小腹已經明顯可見。她那時出來散步,我則下班走路回家,在交叉路上見到她。 頭幾次還能笑一笑就走,後來需要揮揮手,再來就需要開口說話了。 昨天她果然一樣在散步,她雖然臉蛋清秀,但是小腿已經開始水腫,開始了。 是她先開口的:“下班了?”我笑笑:“是。”她的聲音很甜,我不喜歡。不過,她聲音很輕,年紀不會很大。她突然問:“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我看了自己,說:“不了,全身是汗,天氣悶,你需要多喝水。”她點頭,神情有些寂寞。 回到家我一直不能忘記她,想想,這肯定是她的第一次,這麼年輕,也沒聽說有什麼正業,怎么生活? 我跟弟說了,弟一臉鄙夷:“關你什麼事,人家四個月都活下來了,自然有道行。”我替她抱屈:“你可知道她有多辛苦?”弟毫不動搖:“你又知道?”我張大嘴,有一堆話卡在喉間說不出來,不了了之。 如何處理,有否家人幫忙,我不知道。 那個舞男真是可惡,但是能怪誰呢,她和他都有責任,但舞男也不能這麼離去,好歹留下交代幾句話,就算不要孩子,起碼說一聲,這樣就走了真是醃漬。 如果我是辜小姐,我會對他說:我並不是要你負責任,只是要你做個像樣的人。 噫,可以寫成長篇小說。

勿忘我

屬此花最炫耀。 紫羅蘭、滿天星、水仙,甚至玫瑰都敵不過。 名譽不及蓮花、外形不如百合、甚至有人不知那是花名。 她卻最深奧,球形,只有一捧這麼多,味道卻持久芳香,即使枯萎還能撐兩三天,外形依舊,不會一死就殘壞不堪;便宜又實際,還這麼美麗。 是該如此,一切簡單,叫人舒服,有時玫瑰過於冶艷,向日葵實在太大,淡淡小小的勿忘我擺在鞋櫃上顯清幽,擺在客廳端莊嫻熟,在浴室都會浪漫;不搶目光,只給水準到家的人享受。 送禮自用兩相宜,沒有危機,不突兀,溫柔和藹。 出處比康乃馨還浪漫,不知是誰命名,這般大智慧。 況且,家母深愛她。

日本料理店的聚餐

不知哪裡走漏了消息,手機響個不停。我接起電話,對方劈頭就說:“好小子,你玩隱居?竟然沒告訴我們你在這裡。”我記憶裡向來很好,聽到聲音馬上說:“啊,是你,山脈。”, “呆在家別動,今晚來man’s talk。”咦,興致這麼好,還押韻呢。 “可是,我今晚……”,“啊啊啊~沒有可是。”,“好,不過……”,“也沒有不過。”,“好,我不要。”,“誰管你要不要。 ” 我還是第一次被駁倒,這小子進步了。 二十四分鐘後,一輛豐田到家門,有人探頭大叫:“蝴蝶!快下來!”我心不甘情不願拿起一件薄外套,弟追出來:“你有約會?你居然有約會?還有,什麼蝴蝶?”,“閉嘴。”帶上門離開。 打開車門嚇了一跳,裡面已經有三個人。他們見到我齊喊:“蝴蝶!”然後伸手拍我,“你黑了”,“哇,大帥哥”,“你長高了(去你的)”,“哇,頭髮剪這麼短!”什麼都說。也對,四年不見了。 車子停在一間日本料理店面前,我暗自嘆了一口氣,時下年輕人都被可怕的東洋人心機洗腦了。 推開門,裡面所有的員工齊聲喊:“歡迎光臨!”吵死了(可見我真心不甘情不願),裡面有六張木桌,旁邊都有聳立起來的木牆,同辦公室私人辦公小方塊格間一樣,還有三間閣房。他們打算坐在外面,我指著其中一個閣房,說:“坐裡面。”跟在旁邊的年輕男伙計伸手:“請。” 閣房的裝修不錯,是純木建成的,地板中間挖了大洞,長桌放在裡面,上面有兩個挖好的火鍋湯洞。桌子旁邊的空隙可讓人放腳,山脈、水滴和鼠尾馬上坐下去,我則拿了一塊蒲團正坐。男伙計遞上目錄,山脈看了看,要了兩個火鍋,菜類若干,肉類若干。大致上他已經替我們所有人點了餐,呵,依然霸主一名。 “你呢?”我將目錄給他:“不是都點好了嗎?”男伙計訕訕離去。看到他離開,我有些自責,喂,不過是個伙計,你好歹客氣一點,我拍拍臉頰,松緩臉上肌肉。山脈坐在我對面,說:“蝴蝶你不開心?”,“沒有”,“你看起來無精打采”,“實話還是謊話?”水滴說:“喂,是我們,你什麼話都可以說。”我聳肩:“那好,我不想應酬。”水滴怪叫:“應酬!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也!” 我急忙搖手:“太誇張、太誇張。”,“誰說不是,那年SARS,我們還是一起去游泳。那年死了多少人,你說,我們是不是同生共死過?”我更正:“是‘你們’,我沒下水。”話才說完,我停了一停,SARS?多少年的事了,感覺像公元前。 鼠尾突然嚷:“燒,燒,讓開。”門簾被拉開,一個新伙計將食物端進...

是對是錯

人犯錯了,該不該給一個機會?是應該的,誰沒做錯事情,一天廿四小時躺著都會被罵懶豬,何況忙忙碌碌一整天? 坦白說,我們都不肯給,心想何必呢?難道傻到再給對方一個機會傷害我? 有些自以為精明的人還仔細算清楚:偷錢可以原諒,偷情不行;為工作失約可以原諒,為朋友不行,林林總總,記下來恐怕還釘不起來。 看來好像深明大義,錯了有律例好依照,是對是錯一翻兩瞪眼,實際上卻是給自己一堆不必原諒對方的藉口。 是對是錯個人判斷不同,你怎麼能說我為朋友抵債不對,你怎麼就冷酷無情不幫他一幫?你怪我吃喝玩樂不懂為將來儲蓄是錯,我笑你不懂及時行樂,難聽點走出門可能就被撞死,錢財還有何用處?鐵條法律還不外乎人情呢。 耶穌說你們認為自己沒罪的可以用石頭打死那個女人,沒人做得到。我們生來不是完人,怎麼有資格判定對方是對是錯,看仔細了其實都是出於自私的想法:你不干涉我都是對的,一惹我麻煩就是錯,多自私可笑,卻是真實地令人心酸。 當一個人不再愛一個人,對方哭鬧是錯,靜默也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還是錯。

不可罵髒話

世人鄙視三種人:政客、小白臉(R美稱他們為軟飯食客)和毒蟲。 我鄙視的是將髒話帶在嘴上的人。 吵架乃溝通無上境界,絕學是談笑風生中牆櫓灰飛煙滅,吵完架之後還能出去喝咖啡者為天下第一人。 一直感謂自己只學到七分,不能再多:能笑顏面對+動作斯文+不傷精神+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吵完後心情無恙,但是吵完之後還勾著對方肩膀出去喝咖啡,我實在望塵莫及。家父卻已精通,只差開班授徒。他說等級分五重:拌嘴、揶揄、諷刺、吼罵和冷戰。 人與人之間難免拌嘴,而拌嘴最不傷身,話題不過是她不想吃蘿蔔你連哄帶騙要她吃所產生的小小對話。 揶揄是深一步的關係,通常發生在伴侶或朋友間,話題多屬外在,如妻子問丈夫這件格子裙穿在身上如何,丈夫笑臉開開說:格子穿在你身上會變斑點。說者精神無損,受者會有些微不悅,不過揶揄的幽默頗濃,不久就沒感覺。 諷刺比較刺耳,負面情緒較多,語氣表情都不佳,而且多少牽扯人身攻擊,深層關係才會發生。她纏著要買那件CASHMERE的圍巾,他看到價錢雙眼一翻,語氣略帶不屑說:穿了圍巾會怎樣,你胸前會變雄偉? 那還算客氣,有的到了離譜境界,一個妻子要求丈夫購買前往杜拜的旅行團機票,丈夫居然冷眼一瞄:帶你出門我還能見人嗎?說者精神微憤,受者則完全沒了面子,繼而辛酸難過失望,傷身傷心。 吼罵最常見,有什麼罵什麼,不留餘地,語不驚人死不休,機率特別高,總有一兩宗成天在我們身邊上演,如T發現R是同性戀時,他當著全班教授系友面前指著他鼻子罵:狗隨地雜交起碼還會陰莖捅陰道;你們同性戀只會插屁眼,畜牲都比你們正常!讓你們活在世上是最大罪過,全給我下地獄去! 多厲害,一個髒字都沒有,但是連旁觀者都聽不下去。這傷害特深,屬永恆性的疙瘩,一輩子忘不了,或許能原諒,但是裂痕永遠磨滅不了。 美國人最無知,整天不是fuck就是bitch還有jerk,毫無新意,且沒有實際意義。罵Fuck you有什麼意思?你想罵我還是想和我上床?不僅離題還顯得沒學問,粗俗得可以。此等陋習不可近身,提防! 冷戰來了。那是最傷心的行為,一切辱罵責難遠遠不及當對方透明,是非黑白都因為不想多費唇舌而卡在那裡,連其中一方想低聲下氣求原諒都沒機會,關係已經到沒辦法癒合的地步,無路可走。 還有最後一步,俗稱老死不相往來,哀莫大於心死,無話可說。 不管分多少重,吵架依舊必須理智,第一不可帶髒字,第二不准牽扯親屬家人,對方父母是長輩,也與尊駕吵...

面具

有些人,不知恁地,也許是家庭教育有問題,也許是要求過高特別喜歡給別人看臉色,不論遇到什麼芝麻綠豆事,立刻把五官拉下來,面色一沉,表示他不高興了。 也不管眼前是恩人、愛人抑或是仇人,反正他內心感受非發出來不可,喜怒形於色,人家受不受了?不在他考慮範圍,代價再高,在所不計。 這種人是很吃虧的,眼睛鼻子那麼難看,親友當然爭相走避,結果什麼好處也得不到。 為人老闆,面色難看,沒有伙計願前來效勞,做人下屬,臉色難看,恐怕不易升級。 請把五官放鬆點,大家好做人,有什麼事,坐下來商量商量,一人退一步,必定可以達成協議,如不,也好來好散。 老油條?也許是,正如一位小朋友說:找生活耳,何必太緊張。 面紅耳赤,粗著喉嚨,力陳我是人非,大抵不可能事半功倍吧。 不如笑嘻嘻,永遠一個固定的可親的表情——你管我是人皮抑或塑膠面具。

藥材好,藥才好

是這樣的,都是這樣的。 假的可以亂真,真的何嘗不能沒有假貨? 生活就是這樣,爾虞我詐,你真我假,你的真還未必真呢。 友人母親說的,打開電視都怕:奶粉是假的、豆腐是石灰、鹵筍是泡軟的竹筷!親眼見了都不信,誰說科技不進步,進步神速! 還有救否,大家掉入深深絕望,吃一口餅乾可能吞了兩包老鼠藥的計量,疑惑滾雪球般繼續,連親手種的農作物都怕是以有毒物質耕種,還能吃什麼。 樹根可能有原子灰,樹葉有輻射毒,穿的吃的全是毒物,還能怎麼辦。 真絲毫辨認不出?不,人是陰險的,有人做有人講,不然孔子怎麼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真理一直存在,我們至今平安無事,實在感恩。

弟弟的帥哥文字部編輯老師

好像寫色情小說,當然不是。 我請了幾天病假,下午才醒來,下樓時弟已放學回家,走到廚房嚇了好大一跳,桌上居然有熱食,我問:“誰煮的?”弟看著小說:“我”,“荒謬”,“你不信?脏鍋還在呢”我奇道:“為什麼?”,“看你成天奔波勞碌,這是應該的。”如果我年輕一百歲,或許會相信,我笑了:“要零用還是要新手機?”弟還嘴硬:“胡說,我是真心的”,“是是是,太陽打北邊出來。”他終於開口:“這個星期要去拿成績單,你……”,“不(英文),不(意大利文),不(回文),不(俄文),不(中文)。”弟咕嚕從沙發上爬起來:“我就知道!”我罵說:“居然用一道菜就想收買我,cheap!” 不跟他客氣,我吃了那道菜,有些水準,可是你知道我嘛……“噫,豆子還是乾的,沒熟”、“汁太稠”、“你看你看,盤子邊緣油油的,多難看”、“哎唷,魚肉是冷的!”弟不耐煩起來:“騙人!還有,誰說你可以吃!”,“見者有份。”弟問:“那你說,什麼條件下你才會去?”,“我只剩下人生最後廿四小時。”,“你——”我說:“為什麼一定要拿呢?明年他反正還要還給你成績單,不如就叫他們看管著。”,“上面要有家長或監護人的簽名!”我洗盤子:“那我寫一張公函,說我們不去了。”弟遲疑了一下,“行得通嗎? ”,“我懶得去,也不想去,太吵了。” 不過,天向來不從人願,我被逼著去,心中不斷咒罵馬來西亞的教育制度怎麼這麼迂腐,一個簽名罷了,算什麼? 弟學校在山頂上,空氣很好,走到他的班我遲疑了一下,“我可不可以現在回家?”弟硬拉:“不行!都到這裡了。”,“我向來半途而廢。” ,“去啦!”他在後面硬推,將我推到他的班。全班轉過頭,所有同學齊聲道:“蓋伯利爾!”男女都站起來迎向弟,他像皇帝一樣被他們接著走,所有人圍聚在他的座位旁邊攀談。我看呆了,他什麼時候成了風雲人物?憑什麼! (酸) 突然有個人轉頭:“蓋伯利爾,那是你哥哥?”弟點頭,一個綁著馬尾面目不錯的女同學說:“就是你上次帶來登在校刊裡面那篇‘巴路西亞神父大戰捷克醫生’的作者?”弟想了想,說:“對,就是我哥哥。”話才說完,幾個頭戴束帽的回裔和印裔男孩馬上跑來,其中一個比較熱情的直接拍我肩膀:“酷!我沒看過比那個更瘋狂的故事了”,“我太喜歡,尤其是拿機關槍掃射教堂一排柱子那一段”,“棒呆了”,“差點要你簽名,跟你說,上課時無聊我都在看那篇文章”……我居然帶壞人。 教師和她的助手來了,我和一群家長坐在一區...

做自己

他要走,她這麼說。 “不要走,有什麼錯,你不滿意,我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不知是哪個混球想的,聽了渾身起疙瘩。 人生父母養,撇開身家,大家平起平坐,有手有腳,怎麼弄得這般委屈,對象尚且不值。 還以為世界不能再糟,如今再進一步,工作也是這樣,別人要你走,不需苦苦糾纏,人生處處如意也挺沒趣。需盡忠職守,做自己,若連自己的立場都沒了,如何能佔位置。 人貴乎自重,錢情沒了不要緊,只要有骨氣撐著,總有人記得閣下。 為別人改變自己最劃不來,到頭來你會發現委屈太大,而且,人家對你的犧牲不一定欣賞。

泡咖啡

咖啡不好喝!誰,誰是那個沒見識的人。 自小深愛咖啡,據說四歲時看見杯口冒出煙,頓時笑容滿面,詫異至極,四歲就懂分好壞,從此與咖啡下不解緣。 七歲會泡咖啡,熱水恰好,氣泡綿細,香味久久不散。別看只是一杯消遣,若真出了門道,身價水漲船高。 友嫌咖啡令齒黃堅持不喝,不久聞到咖啡香,不必慫恿,裊裊菸絲似勾人魂魄,一連三大杯下肚還懵懂不知,本為聊心事,結果成了品茗大會。心中駭笑,狼狽樣一如癮蟲見白粉,見底方休。 為泡好咖啡,還需研究天下品種,赤道香味濃、北半球較苦,南半球偏香,南洋咖啡屬一絕,價位不高,不知平民價位會否淹沒咖啡十七世紀歐洲指名貢品地位? 日趨奢華,也見高價產品,甚至見過逐顆咖啡豆計算價錢的絕頂名種,曾有幸嚐一口,驚為天杯,馬上訂購半年分量。 閒時犒賞,可選夏威夷檀島咖啡,黯然銷魂。

別無所求

嘩,誰?誰敢說這句話,大言不慚? 活在世上豈能別無所求,吃穿走睡,不求沒有。 讀書為了求分數、上班為了求出身、出國為求戀愛,一切都是求來的。 別認為呆坐家裡也有機會飛來,機會要天時地利人和才有,不然怎忒珍貴? 總說有夢最美,夢字即名求,沒有夢為何拼搏,勿一生牽拖,虛度光陰。 總得活著,什麼都要求,一求,機會就來。 我要很多很多的愛。 如果沒有愛,那麼就很多很多的錢。 如果兩件都沒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牛角尖

那是東方人說法,西方人稱像牙塔,其實都一樣,就是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屬此舉最無知,何必呢?鑽了又如何,搞得一身羶還惹人嫌。 最近某也踏入此景,要死要活,哭哭鬧鬧,搞得大家耳朵不寧。 以為若干大事,輾轉聽聞,噫,不過是男友隨別人跑了。 冷漠如我當場說“跑了又如何,你鑽破牛角尖也不會回來。” 真是的,這個年代誰沒談過戀愛,沒失過戀,為了連水管都不會修的男人哭泣,自己身份都掉了三分。 雙眼加起來有百八十視覺角度,即上天要人看得開,豈能因噎廢食? 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

風鈴

猜猜我遇到誰了? 晚上,我坐在電腦前一直寫一直寫,音響開著,播我喜歡的一首歌:公主徹夜未眠。唱完一遍又一遍,我有種很不好的習慣,會重複地播放喜歡的歌,播到新鮮感沒了才肯停。這不好,過於極端,後來會對那首歌生厭,慢慢地那張唱片就丟在角落不會再聽,形成廢鐵(片?)。久而久之唱片堆積成山,畢生積蓄有三分之一就這麼丟了。 時間是11點19分,對不喜歡夜生活的我,或者對上班族來說,此時不睡更待何時?可是沒辦法,寫作的人有種怪基因,越夜越有精神,靈感像洪水一樣一直撲進來。上次和冷香見面之後,我心情豁然開朗(看破了?)。下筆如有神。聽著聽著,我也哼起公主徹夜未眠。 23點42分,鬧鐘是這麼顯示的,我挺起腰桿,鬆鬆筋骨打算再戰,但是我沒有。我嗅到煙味,味道很淡可是持續很久,聞久了會膩。我怔怔地想,不會吧,遠處著火? 然後,我聽到鈴鐺的聲音,丁呤,丁呤,像風吹過風鈴一樣,清脆悅耳。聲音漸漸靠近,我轉過身時,門已經打開了,一個女郎穿著窄裙,抱著胸,左手拈著一根長煙,用很譏諷鄙視的聲音說:“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我怎麼覺得你可憐?” 她背著室外的夜燈,我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是不必,看到她身材曲線,她無論如何是一個美人。 聽到那陣鈴鐺聲,我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於是笑說:“是你。”她輕輕哼一聲:“你不怕?”,“我怕什麼?”,“不怕我上你的身?令你中邪?”她說話有種輕輕的鼻音,仔細聽起來像在撒嬌,可是語氣又十分高傲鄙視,是靜態的潑辣。 “請進。”她走進來,漸漸露出她的五官,她還是一樣,臉微圓,有一對巨胸,嘴上有顆痣,一雙眼睛帶著三分妖氣,像貓一樣;她的右腳上有一條金色的腳鍊,上面有四個鈴鐺,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會先聽見丁丁噹噹聲。 她坐在床上,蹺起右腳(丁呤丁呤),繼續抽煙。我輕輕拿過她的煙:“在我面前,你別抽煙。”她搶回來:“我的事你管不著。”我說:“吸煙對身體不好,王小路也勸過你不是嗎?”風鈴聽見王小路三個字,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她孤傲的神情,但是乖乖地把煙拈掉。 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已經不怕,我反而拉住她的手:“風鈴,你好嗎?”風鈴掙脫:“把你的髒手拿開!”我舉起手:“好好好。”風鈴伸手,她的手並不好看,關節突出,骨骼很大,是一雙做過苦力的手。她掌心也有顆痣:“先給錢。”我咂舌:“我並不打算跟你怎麼樣,也要交錢?”風鈴冷冷地說:“你就算給我全世界的錢,我也不會和你上床。” “風鈴,別這樣,女孩要...

改變我人生的3個故事

(1) 猶太人有個笑話是這麼說的。 一個父親要訓練小兒子的勇氣,於是將他放在樓梯第二階,說你跳,我會接住你,然後放他在第三階,同樣說你跳,我會接住你。 小兒子起初害怕,不過選擇相信父親,於是往下跳,父親馬上接住他,第四次,第五次…… 孩子每次安全倒在父親懷裡,父親讚他是乖孩子。 之後,孩子從非常高的地方興奮地跳向他父親,可是這一次父親退後一步,兒子從高處正面摔在地上。 他爬起來坐著,滿臉是血,嚎啕大哭。 父親告訴他,“這會教導你。” There is a Jewish story, an ordinary Jewish joke: A father was teaching his little son to be less afraid, to have more courage by having him jump down the stairs. He put his son on the second stair and said 'jump, and I'll catch you' then on the third stair and said 'jump, and I'll catch you', the little boy was afraid, but he trusted his father and did what he was told and jumped into his arms. The father put him on the next step and then the next, each time telling him 'jump, and I'll catch you'. Then the boy jumped from a very high step, but this time the father stepped back and the boy fell flat on his face. He picked himself up, bleeding and crying, and the father said to him, 'that'll teach you.'" (2) 這是德國的歌謠。 女孩...

ブルーバード (青鳥)

羽ばたいたら戻らないと言って 目指したのは苍い苍いあの空 悲しみはまだ覚えられず 切なさは今つかみ始めた あなたへと抱くこの感情も 今言叶に代わってく 未知なる世界の梦から目覚めて この羽を広げ飞び立つ 羽ばたいたら戻らないと言って 目指したのは白い白いあの云 突き抜けたら见つかると知って 振り切るほど 苍い苍いあの空 苍い苍いあの空 苍い苍いあの空 爱想尽きたよう音で 锖びれた古い窓は壊れた 见饱きたかごは ほら舍てていく 振り返ることはもうない 高鸣る鼓动に 呼吸を预けて この窓をけって 飞び立って 駆け出したら 手にできるといって いざなうのは 远い远いあの声 まぶしすぎた あなたの手も握って 求めるほど 青い青いあの空 落ちていくと 分かっていた それでも 光を追い続けていくよ 羽ばたいたら 戻らないといって 探したのは 白い白いあの云 つきぬけたら 见つかると知って 振り切るほど 青い青いあの空 青い青いあの空 青い青いあのそら 如果張開翅膀說好不會再回來 心系所往的是那 蔚藍蔚藍的天空 還沒來得及銘記住悲傷 痛苦卻早已接踵而至 對你懷抱的這份感情 此刻也化為萬語千言 從未知世界的迷夢中醒來 張開雙翼飛向藍天 如果張開翅膀說好就不會再回來 心系所往的是那 潔白潔白的雲朵 我知道飛越千山萬水就會抵達 奮力拍打翅膀 朝著那蔚藍蔚藍的天空 蔚藍蔚藍的天空 蔚藍蔚藍的天空 冰冷的聲響 鏽蝕殘舊的窗 厭倦了牢籠就棄之而去義無反顧 心潮澎湃與呼吸交融 破窗飛向那蔚藍的天穹 夢想將跟隨著心的翅膀 牽引著我的 是那遙遠的召喚 如此眩目耀眼緊握住你的手 追尋那蔚藍的蔚藍的天空 深知終將墜落 即便如此 我也依舊追逐著光芒飛翔 如果張開翅膀說好就不會再回來 一路追逐那潔白潔白的雲朵 我知道飛越千山萬水就會抵達 蔚藍蔚藍的天空 蔚藍蔚藍的天空 habataitara modorena ito ita mezashita no wa aoi aoi ano sora kanashi i wa mada oboerarezu setsunasa wa ima tsukami hajimeta anata e to ida ku kono kanjou mo ima kotoba i kawa at teku michi naru seka ino yume kara mezamete...

Bad kisser is a non-negotiable

這句話是從我美麗的解夢師辛西雅小姐說的。 太贊成了,親吻是一段戀情中最重要的過程,享受與否,默契與否,能挑起慾火與否,一個吻就能決定。 不論身高體重長相,那些不過眨眼間事,只有這一項永恆不變。 十分要緊,且能從親吻的模式中探索對方性格個性,是,不必假想為王子親吻公主,可這是人生,又不是博拉圖,到最後都需要肉體上的接觸;這種事,越快知道越好,否則耗了三個星期才發現對方一點技巧都不會,像個鄉下佬進城,胡亂摸索,怎麼吃得消! 切勿嘗試改變,不行就是不行,請妄自菲薄,別幻想能改變其之能力,過程只會徒惹煩惱,滿口滿臉是對方口水時方懊惱已經太遲,尊駕不是救世主,不必將別人的缺點籠統攬到自己身上,海底有的是珊瑚,山上多的是樹木,這世上並沒有單獨孤寡一輩子等著你的契合配偶,這不是童話故事。 人生就是這樣,我們愛的是一批人,結婚的是另一批人。 不過,只有這一點需要堅持,否則苦的是自己。

冷香公主

泰晤士報、劍橋學生報、牛津早安、太陽報,只要看過這幾份報紙或附屬雜誌長達兩個星期,你肯定聽過一個名字。 冷香公主。 傳說她十分美艷,穿一種深玫瑰紫色的長袍,手上戴著手套。那種顏色不是所有人能穿得起,看久了會眼澀,但是穿在公主身上,只會更顯超凡脫俗,她彷彿真是一個公主。冷香不常說話,她不需開口,只要被她那雙冷漠,似乎看透萬物的眼神一盯,所有人必乖乖招供,屢試不爽。 冷香身邊永遠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龍念,女的叫珍珠。他們身份特殊,不像隨從,也不像朋友,更不像家人。 龍念據說是個棄嬰,長得十分漂亮,膚色偏黑,劍眉星目,他沉默寡言,喜歡穿白襯衫,料子極薄極貼,將他美好的身段展露無疑。他脖子上有條很細的砂金項鍊,鏈上有一顆水滴型藍寶石,他很喜歡。 珍珠在三人中最活潑,頭髮只到耳垂,前額的頭髮捲翹,眼睛很大,一開口會先說三個字:你知道。她喜歡穿粉色的短裙短上衣,一笑眼睛會瞇起來,笑的時候身體會微微抖動,那一對珍珠耳環也隨著晃動 …… 為什麼提起她們?我看見她們了,昨天。這幾天頭很暈,論文卡住不說,新故事也沒有進展,心情很沮喪。解決沮喪最好的方式就是蒙頭大睡,我正準備這麼做時,突然聽到敲門聲。 十一點半了,誰? 下樓,我先開口問: “ 誰? ” ,對方沒有回應。我愣住,從門上面的毛玻璃看出去,明明有三個人影,怎麼不說話? “ 到底是誰? ” 我心裡想,不會吧。 “ 你知道嗎,你就算不開門,我們其實也能進去。 ” 一個女生這麼說。這是哪門子答案,強盜?女強盜? O.o “ 開門!從來只有人等我們,哪有我們等人的? ” , “ 珍珠,別放肆。 ” 聲音很沉,還有個男的。我問: “ 你們是誰? ” 那個男的說: “ 請先開門,我們沒有惡 意。 ” , “ 半夜十一點半無聲無息的來,我看不出你們有什麼善意。 ” , “ 你知道嗎,你比我想像中的還囉嗦。 ” , “ 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 該死,手機在樓上。 他們沒了聲音,我輕輕打開門,沒有人了,看來走了。我不禁咒罵這裡的治安,真是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住頭,突然聽到有人說: “ 你知道嗎,被子上有很多細菌,不僅會臉上長痘,還會損害你的呼吸系統。 ” 我震驚,連忙坐起來,一個短頭髮女生坐在我的書桌(乒乓桌)上,一個男的抱胸倚在門邊,還有一個女的坐在我的椅子上。 我傻住。 “ 你們 …...

清官難做

某國總統傳聞貪污,其洗錢手法頗具國際觀,五湖四海都有洗錢跡象,令人詫愕。 群眾聚而攻之,要求緝拿,財產充公,盡能力之羞辱,要他不得超生。 才過幾天,突然發生異像,有一群人揚言不相信該人會貪污,紛紛支持,國家形成兩大派,矛盾相對。 總覺疑惑,貪污自西元前流傳至今,為何如此訝異,官者哪個不貪?他們工作非同小可,法律操縱在手,不抽白不抽,何罪之有? 只怪千慮一失,手段也不高明,將兒子媳婦都拉下水,洗了錢也無人可花,白做一場;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總統被召見法官,大巫見小巫,徒惹笑話。 做人要含蓄點,得過且過,不必斤斤計較,水清無魚,人清無徒,誰背地作了什麼壞事,誰又不跟誰一輩子,一些事放在心中算了。

高人

傳說中的高人,不僅神出鬼沒,而且要住在鳥不生蛋的地方,他們多數性格孤僻,嗜殺殘忍,別人誤闖領域,嘿嘿嘿,有去無回。 要見面?行,先來個七七四十九天過十大難關。結束了嗎?早得很,來來來,請在三杯毒酒中喝下沒毒的才算數…… 小時候讀到直呼真是變態,把人弄得死去活來才甘願,如今再想,噫,不難明白。 之前為達此境界不知得下多少血汗,現在獨門技藝有成,當然有資格驕縱。為何不?架子是附贈的,不用白不用。 有求於人,身份自然矮了半截,高人要你喝毒酒自然得喝,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心甘情願無話可說。 高人通常年紀大,早已摸清人心,明白人性本蠢,所以盡情玩弄。 價值觀也不同,一如變臉,只傳自家人,寧願技藝失傳,也不願屈就。 這種堅持使之成為高人,能忍百般刁難之輩自屬上佳貨色,可以放心傳授。 莫測?未必,不過自有一班忠實跟從者。 這裡面似乎有個教訓。

大學升了沒?

2008年10月10日是台灣的國慶日,這不關我的事,我要說的是當天推出的全球大學排行榜。 興奮! 我一早打電話給本傑明,“本傑明。”,“你有沒有最新大學排行名單?”本傑明愣一愣,才想起是我,於是說:“我傳真給你。”我說:“電郵好了。 ”,“不,傳真比較好。”,“為什麼?”,“看了就知道,號碼給我。” 過了六分鐘,傳真來了。我看著熱騰騰的名單,心裡好期待,第二名會是誰呢? (第一名不會換人啦) 一張,兩張,三張……六張,七張。 等一下。 十張,十一張……傳真還在繼續,事情大條了,什麼名單這麼多? !我湊近一看,啊?三十張!怎麼一回事? 我按了停止鈕,不過轉念一想,本傑明手頭上決不會有九流資料,肯定是好東西,我就讓傳真機繼續吐紙。 終於……結束了。想到我傳真的墨粉大出血,心裡總刺刺的。 當然從最後一張看起,是排行第700。我呆住,700?我原本以為只是前兩百! 等一下,看錯了。我翻了翻,這竟然是各種主題排行,如:諾貝爾得主排行第一,第二,醫學發表講座排行第一,第二。 我吃了好大一驚,大學經費、人口、學院、教授人數、地點方便度,居然這麼詳盡。 翻到第一張,也就是所有人看到的名單,總括排行,第一名不出所料: 1.美國哈佛大學 2.美國耶魯大學 3.英國劍橋大學 4.英國牛津大學 5.美國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 6.英國倫敦帝國學院 7.英國倫敦大學學院 8.美國芝加哥大學 9.美國麻省理工學院 10.美國哥倫比亞大學 排名沒有多大變動,唯一令我驚訝的是,麻省理工學院從2005年的世界第二掉到第九,是什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某數學系學生利用數學算式跑去拉斯韋加斯賭博,狠狠賺了一筆,後來東窗事發之故。聽說那件事被拍成電影,名叫《21》。 倫敦帝國升到六,不錯啦XD 耶魯。是,它是一間大家聽了名字之後會心動的大學,而且在獎學金排行里面也大肆提升,說出什麼呢。不錯,有錢的學生變多了,或者管理階層人士的有錢人世變多了。 牛津,你們是怎麼了!每下愈況先不說,旁邊那條唐人街怎麼發生群毆?樊德呢?德斯敏呢?羅巴家齊呢?鄭新光呢?人呢? (畢業啦,廢話) 同2006年比較起來,一切差多了。 1.美國哈佛大學 2.英國劍橋大學 3.英國牛津大學 4.美國麻省理工學院&耶魯大學 6.美國史丹佛大學 7.美國加州理工學院 8.美...

完蛋了?

Image
经過二十七天〇七小時十四分鐘六秒(分和秒純屬胡謅)的冷戰,我在十點半接到他的來電,我起初並不想接,不過想想,唉,人生苦短,何必要這麼小心眼?於是就接通。 我們都不說話。不,對不起不是我的風格,所有人都知道,他當然也明白,他也沒說什麼。 “噢拜託,你們兩個有必要這麼藍色生死戀嗎?說點話!” 我一呆,T也在? T說:“好不容易才有空聯絡感情,你們卻浪費我時間。” 他說話了:“你想聯絡什麼感情?你有感情嗎?” T說:“我沒有感情?我最——” R打斷他:“好色,性慾奮漲,天天一夜情……你有什麼感情可言?” 我開口:“別侮辱T,你沒資格。” R大怒:“你一直偏袒他!” “So?” R說:“他只是你朋友,不是你情人,你幹什麼這麼袒護他?” 我說:“我還有論文要寫,不想和你吵架。” T插口:“你打算念博士?”我想了想,“還沒決定。”R說:“還念什麼?這個世界就快滅了!” T問:“什麼意思?” R終於說其他今天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我股票虧了,虧慘了。” T問:“多少?”,“以美金為單位?三棟獨立式洋房加兩台車。” 我呆住,“虧大了。”T也有些驚訝:“你眼光向來好,這次走了眼?”R:“本以為跌了一些可趁機大肆收購,結果歐洲和英國經濟也隨之一掉,他媽的——”,“不要罵髒話。”R反擊:“還不罵?我快賠底了!” 我終於忍不住:“你以為我逃得過?我隨時會失業。”R發脾氣:“你那個空頭職業,有做沒做有什麼影響?那隻是你的副業,你靠那份薪水生活嗎?沒有!那只是你打發時間用的。” 也是啦~可是別那麼直接嘛。 R心情真的不好。 T安慰他:“起碼沒有破產,你知道我不是說風涼話。”R嘆口氣:“我明白。你虧多少?”T說:“不多,四千(萬)。”我睜大眼睛:“也不少。”,“不多了,這是港幣,不是美金。和他比起來,我只是膝蓋淤青罷了。”R哭喪著臉說:“我是肺癌中期。” 他們同時問:“你呢?”,“我?五萬。”R說:“那還好,只是小數目,隨便兩本書解決。”T比較細心:“什麼單位?”,“英鎊。” 他們怪叫:“什麼?!” 我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我笑:“我並沒有癌症末期,我只是斷了一條手臂。” 三個人沉默下來。 呵,都虧慘了。 “還會怎樣?”,“還會再下,恢復到1934年經濟大蕭條,100個人中有84人失業,鈔票變廢紙,大家集體自殺,趁火打劫,看到人就綁票,家人收到勒索電話不是要錢,他們是說;‘交出你們所有的食糧...

保險經紀

那天回家,走到半路時聽得有人叫喚,獨行俠如我向來不會回頭,直到感覺對方的手已經要碰到我肩膀,我才停下腳步。 是個陌生人。 “你找我?” 他四十來歲,前額頭髮已經所剩無幾,戴著一幅老花眼鏡,洗得偏白的藍色襯衫,氣喘吁籲(我走路很快),說:“你是黃某某的兒子吧。” 什麼? 不,未必,現在千術無奇不有,大可將身世調查一遍再出手。我不否認也不承認地說:“你找黃某某?” 他一怔,“你不是她兒子?” 他趨近身體,我皺眉頭退一步,已經不耐煩,他這時說:“怎麼可能,你們的聲音根本一模一樣。” 他胸有成竹(胸變成竹?),大是熱情地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你媽媽的同學。” 我睜大眼睛,什麼,同學?怎麼可能,這麼老! 我媽媽的校長吧~ 自己在胡思亂想中,我笑了,他還以為我對著他笑(其實也是對著他笑啦),他說:“時間過得真快,我見你的時候你還穿著尿布。” I-M-P-O-S-S-I-B-L-E 阿伯,說謊也打個草稿,我穿尿布的時候皮都還沒長好,男大十八變,你能認出現在的我? (還是讚我有嬰兒臉?) 我不想再聽,於是擺手:“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代我向你媽媽問好,說我是約瑟蘇。” 約瑟!好感更是大減,這是繼貝多芬以來我最討厭的名字。 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插曲。 回到家隨口說:“有個瘋老頭,自稱約瑟蘇,說他是你同學,可笑吧,現代老千越來越厲害……” 話未說完娘從二樓衝下樓梯,“阿約?” 我和弟兩個人一起回頭,“阿~約~?”(原為阿Jo) “他回流了?” 我詫異,“自哪裡回流?” “加拿大,做房地產。” 她開始華人的那套四海之間是一家的關係網絡:“喏,他就是瑞方表姐的哥哥,他老婆就是陳醫生的妹妹,陳醫生啊,喏,就是那個劉康姑姑的兒子,他姐姐就是老葉在外包養的情婦,年紀差三十歲。” 誰是誰?我睜大眼睛,現在是怎樣?上演港式連續劇,一定要把人際關係搞到最亂不可? “那,”我信心有點動搖,“我很小很小的時候……” 娘大笑,“對,他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滿月,那時候我帶你回來……” 我差點摔倒,居然是真的! “不可能!他怎麼能認出我!我才滿月!” 弟揶揄:“意思是你年輕,還不好?” “我才滿月!照生物學來說,我的五官還沒發展完全,我可能連眼睛還沒張開!” 弟罵:“滿月還沒開眼睛,你瞎啦?” 我怎麼知道,我沒有記憶! 事情不了了之,一直到昨天。 我外出吃飯,突然後面聞得一人大聲叫我名字,全名...

二世祖

這個別名取得太好,意有錢人的孩子。 他們的生活是駕跑車喝香檳私人遊艇,夜夜笙歌,一天的花費甚至超過小康家庭的整個月費用。 他們多數擁有密友,一個人沒意思,知心朋友自動貼上,女性更糟,迅速打破數學定義,一加一可能等於四百萬,甚至更多。 從前大學有學生電台,其中一集訪問富豪後代,印象深刻,某房地產大亨之子在聊天中驚呼:“什麼,有人買不起法拉利?” 他是如此地震驚,讓人一度動搖以為法拉利是紙糊的。 小的們在真實世界打滾,分秒如履薄冰,有時甚至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差點連最後一口氣都沒了,不過轉念一想,哎,都活過來了。 可怕的二世祖,打腫臉也好,真含鑽石湯匙長大的也好,請勿靠近。 他們認為窮是兩棟房子四個傭人。

她們都死了

朱德庸筆下著名的雙響炮向來以四格漫畫諷刺婚姻、兩性。 有個是這樣的。 妻子滿頭戴著編髮器問丈夫:“我長得如何?” 丈夫滔滔不絕:“你比戴安娜高貴,比奧戴利赫本更美,比馬莉蓮夢露更性感。” 妻子聽完大喜,允許丈夫出去喝酒。 第三格,丈夫和死黨在喝酒,死黨問:“你真這麼認為?” 最後,丈夫握著酒瓶說,“對,她們都死了。” 精彩,簡潔有力。 不遑多讚美幾句,老公說的確實是真心話。 人要聽的不就是諸如此類的實話嗎。

感情世界

最近有人面對面同我告白了,還是男的。 (開頭轟動吧) 一向很佩服那種能不顧他人眼光行動的人,在如今這種狗咬狗,不哭反笑的世界中,依然有人這麼盲目地直來直往,真恐怖可是? 事情發生得很奇怪,他(稱他作阿勞)是某進出口公司的快遞小子,英文稱office boy,屬下下階層勞工階級,非華裔,今年只有21歲,英文程度同新加坡人一樣。 那已經算不錯了。 認識他已有數把月,天天上班都會遇見他來代表公司進賬或領取支票等,久而久之也算熟稔,也挺聊得開(我是不冷場高手),當然有說有笑。 發生在那天,看看手錶,午餐時間頗近,恰巧他進來,隨口問:“飯吃了沒?”他脫下摩托車頭盔,擦著汗說沒有。他突然開口:“一起走?”我想了一下,問去哪裡。他自坐墊下拿出一頂白色頭盔,我戴上,“不會綁架我吧”,“咄,你還沒那麼值錢。”我笑嘻嘻地跨上他的摩托車。 路上,他還說:“你可以抱住我的腰。”我只道他是熱情,後來才發現原來不是那麼回事。我並没那麼做,坐過安東尼•西斯本的車,都會練出絕佳平衡感,連T都怕的駕車技術我都習慣了,阿勞簡直像走路。其實,最大原因乃他身上有汗。 他帶我到一個不錯的地點,點了大份量的生蠔炒飯,我只要了一杯咖啡(三聚氰胺,哈哈)。其實早上我已準備一份意大利面當午餐,出來不過是陪行。 後來才知道我不該這麼做。 他叫了一種飲料,名印度拉茶,飄出來的味道很怪,茶不茶奶不奶,顏色是曖昧的褐色加粉紅色,還是溫的,味道肯定不好,他卻喜歡。 聊不少,話題漸轉私人,“有沒有女朋友?”我笑答:“沒有。”他反應很大:“騙人,你怎麼會沒有。”我反而詫異了:“我怎麼會有?我不高不帥沒腦袋,沒有人要但以理。” “胡說,你很聰明,我知道。”,“例如?”,“你英文很好,發音像外國人。” 廢話。 “英文好不叫聰明。”,“你很友善。”,“應該的。”,“你很親切。”真的?我?不是冷漠孤僻? “還有,你曾幫過我忙。記得嗎?上次我搶在銀行關門前進賬後匆忙離開,落下一張銀行本票,那是我的佣金,我回到家發現了多焦急,結果聽到你打來的電話,晚上才能睡得著。你可以不管,大不了第二天才給我,你卻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心安,我很感激你。” 啊?我?我喝著咖啡苦苦思索,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件事?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 我問,“你確定是我?”他急了:“當然是你,我分得出你的聲音,你的聲音很特別,乍聽之下有女性的韻味,聽久了是很男性的,有些磁性。”他一頓...

手錶

友人有一手錶,亮銀光彩,黑色羅盤面,針很特別,分針是精細雕刻的藤蔓,時針是迷你的劍蘭,沒有秒針。 錶帶設計驚奇,外面看來平滑,一拉可見乃數十片金屬片栓在鐵彈簧上,可以伸縮,安穩別在腕上。 以為已臻完美,沒想到夜間還會發熒光,故此碰面常常沒禮貌地拉住他手腕盯著看。 他感動了,“這麼喜歡,送你可好?”差點窒息:“不不不,會折壽的。”明知我接受不了誘惑,還變本加厲,“這麼熟,送禮應該的”、“和我約會就送你”、“這樣,寫首情歌給我,隨即給你,有來有往不算免費”…… 費了十牛三虎力氣才能戰勝惡魔,有時也動邪念,不如厚臉皮拿下。一想駭然莫名,一個約會一支表,如此賣肉?還有,我只值一支表? 唉,通街也找不到,那是傳家之寶。 值得留下深刻印象,找尋名師製造。 能得與否,純屬天意。 心得:三聚氰胺呀~

聾子

嗚,分手了、某某某不愛我了、她跟別的男人跑了…… 聽到這種話,請速退避三舍,或發揮演技扮聾子。 非人情薄涼,亦非不勝其煩,小的不過是泥做菩薩一隻。 且發現聾子大有用處,閒人閒話,廢人廢話,統統無用,一切流短蜚長到了聾子麵前籠統窮途末路,死於非命。 換個角度想,如此的生活是快樂的,所聽都是美言,不理人間疾苦,匆匆數年就歸主安息,呵,千金難買。 還多了保障,“知不知道老張他老婆……”,“什麼?誰?我聽不到。”免了踏渾水的厄難。 真羨慕年輕人多說多做,不計後果如何。 ps:媽呀,股票快掉底了

你以為

友常回答別人,你以為。 廢話可是,問了就好好回答,裝什麼高深。 且十分無賴。 “股票又跌了”,“你以為”,“哇,高跟鞋這麼高,不跌死也殘廢”,“哈哈,你以為。” 曾警告他,若是再下去,朋友沒得作,他大驚失色,信誓旦旦決不繼續。臉色稍霽,突爾見另一友進門,笑語:“某某同某某分手了,原因是某某不喜某某的衣服顏色,現代人都近乎白痴。” 話還沒說完,馬上聞得一聲:“你以為。” 悲嘆,人生自古誰能改,留取丹心繼續來? 詫異,如此鄙視為何還是朋友,轉念一想,啊對,他待寡母好。

比利

最近聽來一件趣事。 愛德華臉上長痘,用一種圓形、肉色貼在臉上的藥用膠布,貼在臉上一片一片,引起同學注意。 同學比利見了不住鬼叫,“這是迷你接聽器,你父親告訴你考試答案所以次次考第一。” 愛德華不堪其擾,不敢再用。 沒想到比利又來,“哇,隱性的!” 我笑得趴地。 比利,親愛的,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他叫衛斯理,你們肯定好相處。 瘋狂的小孩不少,比利屬少見。 別小覷,英國情報局將來得靠他。 心得:冒著被暴君斬首的情況下我還是動手了。實在看不下去, 你們看得下去嗎?我是指之前那個不藍不綠的背景、毫無鮮意的圖案、陰沉的氣氛,不覺毛骨悚然?那你們也有問題,近朱者赤,信焉。現在改了新氣象,多好,看來簡單明了,坦蕩盪一如我。 p/s:那位lawbylaw先生/小姐,幸會,我與他乃生死冤家,哈哈。

幫忙寄宿

現代少年都從蠟燭進化(連兒子都是),住不得宿舍,嫌空間小、人流雜,擔心孩子學壞,因此要寄宿。 總以為自家孩子十八年來還是白布,別人全是染缸。 叫不出名堂的親屬都找上來,將狗窩贊得像龍穴,聽者飄飄然,神智不清下貿然答應,從此萬劫不復。 這並不是多加一雙筷子這麼簡單。 關係曖昧,同個屋簷下不得不客氣,打破花瓶得假裝大方,家具弄壞還得先安慰他,“沒關係沒關係,早就該換了”;有個外人在,回到家還得衣衫整齊,處處禮貌,多麻煩。 付住宿費也沒用,大人那套誰不知,礙於面子一千隻收三百,伙食都不夠,還要熱情款待,速食、批薩、差點天天燉人參。水費電費電話費娛樂消遣費還不算呢。 多配鑰匙,不時得開車接送,還要通宵等他狂歡回家後方可安眠。 最麻煩是擔上責任;掉了根毛都得吃官司。 千萬不可妥協,皮鞋不得配白襪一樣,需堅持到底,話未聽完就要打斷,“對不起,若是不願住宿大可包房子住,他不是我們的責任。” 寧願從此不相往來也不能將往後生活全部斷送。 p/s:我不是但以理,別誤會,他還在天昏地暗中苦幹;我? R。

得忙論文了

開始忙了,我是說論文的部分,連Hellboy沒空看= = 所以可能會將部落格冷落一段時間,以茲歉意,先用拙作頂頂湊數。 別罵我呀XD password hint:1+2+3+4+5+6+7+8+9+10 黑色幽默 心得:好痛

你不應該再出現

下雨午後,天氣不錯,有點想睡覺。 月中,銀行沒那麼多人,冷氣強、氣候涼、睡意濃。 馬上說:“來,來玩遊戲。”同事笑瞇瞇問:“什麼遊戲?”我想了想:“關聯字接龍,以同樣物品作聯繫,也可以以字尾為開頭。如:玫瑰、水仙、黃色(Lily的y成為yellow的字首)……” 同事說:“那不是都能通?”我笑:“當然不,最高記錄只有545次(我會解釋為什麼),不能重複,相同的東西不能超過五次,不能用名字,不能作物理性相關字接龍,如玫瑰不能接葉子。不能使用別的語言,不能說我不知道,輸的人請下午茶。” 說到下午茶,大家眼睛為之一亮。 “好,我先……嗯,銀行。” “錢?” “錯了,不能作物理性連結,你要不就以銀行做關聯,或以k來做字首。” “那麼,袋鼠。” 另一個同事接下去:“地鼠。” “田鼠。” “飛鼠。” “松鼠。” “獅子。” “霓虹燈。” “侄子。” “舅舅。” “阿姨。” “祖父。” “紅色。” “黃色。” “紫色。” “黑色。” “所以我不能再說顏色了對不對?好……國王。” “王子。” “皇后。” “藩王。”(我們都笑了) “衛兵。” “寺廟。” “佛像。” “你又做物理性關聯了!” 她大急:“再一次機會,再一次機會!雞蛋!” “鴨蛋?”(我們再笑) “啊,我知道,鵪鶉蛋!” “鴕鳥蛋……我自己都覺好爛。” “功夫。” “熊貓!”(哄堂大笑) 我去上洗手間,有一段是同事事後敘述給我聽,好讓故事能連貫。 那時,一個女孩突然進來,走到同事面前:“我想買匯票。” 大家停住遊戲,“在這裡有戶口嗎?” “沒有。” “我們只能為有戶口的客戶進行轉賬做票,不能收現金。不好意思。” “沒關係,那請問有什麼銀行能以現金購買匯票?”她笑得露出一些些白牙。 “試試看匯豐銀行。”,“好,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正要離開,我剛好在那個時間走進來。看到她的側面我一怔,脫口:“怡君?” 她迅速回頭,那束馬尾順著她的回頭輕輕畫圓圈盪出來,一半披在肩上,一些擱在臉頰上,她好不詫異:“丹?” 不知為何,我好後悔叫她,怎麼能這麼邋遢之際與她見面? 我們倆凝視著對方,不發一語,我貪婪地看著她,還是一樣,真的,和以前一樣;只是眼神不再那麼炙熱激情,中間有看不見的鴻溝阻隔我們更多…… 再下去不是辦法,我招手:“有空嗎?”她微笑走到我面前,我不敢坐下,陪她一起站著。她突然笑:“你很緊張。”是嗎?我?我為何要緊張?雖然...

母親的驕傲

這件事令我感觸很深。 遇到一個顧客,她62歲(1946年生),帶著有些緩慢的腳步進來。手臂粗糙,臉上也有許多皺紋,帶著一幅老花眼鏡,外表並不出色。 她來提款,因為不會使用機器,所以來我這裡。我笑問:“拿多少?”,“你會不會講華語?”我想了想:“會,拿多少?”她有些放心了:“500。” 過程中,她問:“你是新來的?”,“是,我是新來的。”她又問:“這里工作很好。”我笑說:“有工作都好。”她說: “才不是,是你這個工作不需要曬太陽,看你,這麼白。” 阿婆,我並不白,就算我白也不是因為我不曬太陽的緣故。 她感嘆:“不像我兒子,天天曬太陽。”我有些疑惑,曬太陽?他兒子也至少三十多快四十了吧。於是問:“那他是做什麼工的?” 我才問,她臉上神采馬上不同,整張臉的毛孔似乎都張開,精氣神頓時滿溢,剎那間年輕十幾歲。她有些驕傲地說:“我兒子是工程師。”她的工程師是英文,發音很準(這個字也很難發音不准)那或許是她唯一知道的英文字,或許她並不知道工作內容是什麼,但是,她兒子是工程師! 她並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那已經夠了! 說實話,這個社會上工程師多如牛毛,一個九流酒館的霓虹招牌掉下來起碼壓死十個工程師,但是,她兒子是工程師! 我被她的眼神感動了,好羨慕那個兒子,他未必名滿江湖,未必真有什麼大本事,不過他母親卻為他感到驕傲。 她很開心地說:“今天就是我兒子載我來的,車子還在外面。”我微微探頭,不過是一輛本田,R能以現金買凱迪拉克呢。不過有什麼打緊?兒子在她心中發光發熱,宛若天人。 “兒子今天請假?”她擺擺手:“不是,他今天本來就沒上班,他禮拜天上班,是跑shift的。” Shift?又多了一個英文字,啊,不過是跑shift的(早晚輪班制的),那代表還不能獨當一面,起碼名片拿出來不會是張三李四建築。他不過是張三李四建築所裡面的其中一個小嘍羅。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母親是驕傲的,且四處宣揚她兒子的榮耀。 說實話,是有些幼稚且無知,但是那份滿滿的驕傲與自豪打卻一切負面思想。 若是再年輕個二十歲,恐怕她會如愚婦拉著兒子到處串門子,為他安排相親,且與姐妹淘打麻將中三句不離兒子。 那又怎地(好中國用詞= =)?他是她的榮耀,她的一切。她的人生或許只知道那麼多,只見過那麼多,不過,她滿足了。她兒子是工程師!怕不怕? 怕! 帶著心情回家問娘:“我有沒有讓你驕傲?”話還沒問清楚,娘已哄堂大笑:“為你驕傲?你是...

衛斯理系列導致的一場胡鬧

回到家,弟交給我一封信。信封被扯爛,他一向都擅自打開我的信,我也認了。 是書局寄來的,表明我的白金會員卡已經過期(又不是信用卡= =),他們將附信一起送來,還另外贈送500元現金券(賺了?) 我得到的只有信一封,沒有卡沒有券。 “東西咧?”弟坐在沙發上吃冰淇淋:“我拿走了。”我睜大眼睛:“那是我的也!”,“哎唷,兩兄弟別算這麼清楚嘛。”,“什麼話!銀兩場上無父子!”弟白 了我一眼:“你向來笨,券都過期了還丟在那邊,我幫你花。”我脫了領帶:“快還來!否則你吃不完兜著走!” 弟心不甘情不願將會員卡交出來,我攤手:“500咧?”弟裝白痴:“500?什麼500?”我大怒:“500元固本,你現在想打架是不是?”弟繼續吃他的冰淇淋:“誰說那個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嗎?” 我呆住:“小鬼,你皮在癢。”,“才500塊!我想買哈利伯特全集。”,“妄想,你可知那本邪書——”,“我不管,我要! ”,“我並沒管你,要買自己出錢,把固本交出來!”弟站起來:“小氣鬼!”,“這叫自力更生!” 差點打起來。 他交出固本,還在不斷嘀咕。我看了固本之後,驚呼:“十月尾截至?好歹年尾!走走,今晚就花掉。”弟大喜:“哈利伯特!”,“妄想!” 因著論文緣故,聽到這個名字會想吐。 跑去書店,員工看到我都打招呼,我跑到新書區,聽到一對男女在談話。 “哇,你看!”女的捧著書,是倪伯伯的一本叫《妖火》的著作,最近促銷(清倉吧XD),衛斯里系列隨意選10本只賣40元。他們一邊翻閱倪伯伯的書,一邊在討論裡面的內容。 為了方便敘述,男的叫金福,女的叫紅綾。 (借我用一下啦XD) 他們不知翻到哪本,紅綾問:“記得神鷹嗎?它變成人了的記錄是哪一本?” 成精變人,未來身份。 金福說:“成精變人。” 噫,能這麼隨便一問就中,這個金福沉迷於倪伯伯的程度不在正中之下。 (中:幹嗎扯我?)紅綾東翻西翻,走馬看花般翻開所有小說,看得如痴如醉(看得到內容?) “我們買下來吧。”金福很理智:“這種東西,上網到處都有。”紅綾皺眉:“上網很不方便,小小一本拿在手上哪裡都能看!”金福搖頭,手上拿著一本《訪客》,“看看再說。” 看看再說?孩子,你的眼睛背叛你的心了。 結果又有兩個人來(稱他們叫寶裕和藍絲),態度親暱,手挽著手進來,寶裕一看到廣告馬上沖來,“10本40塊而已!會員還有10%折扣!”藍絲說:“不要看這些啦,陪我去看雜誌。”寶裕揮手:“你...

讀書這件事

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多數是一堆父母,母親較多。 若是一個17歲少年告訴你他已經不讀書而去工作,許多人,相信你也是,會認為這個人不喜讀書,甚至不會讀書。在父母眼中,是個壞孩子。 不愛讀書的人都是壞孩子,這似乎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真的? 在這個狗咬狗的世界,大家談論的是出頭快不快,不是書讀得好不好。曾見過許多高學歷的畢業生竟然不能與人溝通,面試時畏畏縮縮。不由暗笑,不是讀空了嗎?讀書至終就是要找到個好工作,現在才剛剛踏在找工作的門檻就已經過不去,還盼有什麼好工作? 這可不是一個看文憑就能平步青雲的世界。 社會大學的通行證不是文憑,乃人脈金錢與家世。 也 有人問我何必在這般年紀就出來工作,我總皺眉回問:“那你要我讀什麼?”他們(多數是與父母同輩的摯友)總會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孩子哪有讀不讀什麼?什 麼都能讀!”然後笑笑離開。還有一種長輩總愛苦口婆心:“孩子,你不是不會讀書,為什麼早早出來工作?”我詫異:“因為我畢業啦!”他們總不相信:“什麼 叫畢業?你才幾歲!” “我有碩士啊!你們孩子在外五六年不也只是要個碩士嗎?” 他們吃了個軟釘子,馬上轉話題:“你是這麼聰明的孩子,別人的孩子、你的同學都出國唸書,你不羨慕嗎?” 我是羨慕的,打從骨子裡羨慕,簡直每一枚細胞都在羨慕(太誇張) 我都笑著回答:“因為他們都是讀書的材料,我不是呀!” 每次,我得到的答案不是“切!”就是“說什麼鬼話!”,最近聽到新的:“你不是讀書的料?世上還有誰能讀書?!” 是嗎?我給人的印像是讀書人嗎?我給人的印像是聰明人嗎? 我竟然無意識下給人這麼大的假象? 為什麼我肯定不是壞孩子? 最近看了個投資基金的廣告,一個家裡缺錢的小女孩興高采烈跑來告訴她父母:“爸媽,我找到工作了!”戴著老花眼鏡的父親轉頭,語氣略帶責備:“為什麼要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我笑得飆出眼淚。 沒錢還讀書?出國留學真的就是讀書?她準備好了?你確定她能讀書?你確定她的心會調適?你確定她出去三個月後不會告訴你:爸我有了? 這麼多變數,你會想辦法?哈哈哈。 笑話。 25歲後還在讀書,除非念醫科,否則一概嗤之以鼻。不肯接受工作壓力,於是不斷讀書深造,得七八個文憑,後來抱著博士呆在家裡做米蟲。行嗎?該不該讀書?該!年輕人不讀書還想幹什麼?結婚生小孩?這麼早就想踏上死亡之路? 25歲前想運籌帷幄一統江湖證明自己已經成熟,25歲...

You Don’t Mess With Zohan, Sucks!

這是一部新電影,喜劇。 本人我建議你可以蒙著眼睛、戴著耳罩來觀看。抑或,直接燒了你的DVD放映機會來得更有效果。 爛透了! 爛到一個不能再糟糕的地步,我的天啊,這世界是怎麼了?難道就不能出一些有質感的電影嗎? 我忽然佩服起自己的毅力,竟然能夠花兩個小時將電影看完。 故事說的是一個以色列特種部隊隊員(男主角Adam Sandler)在一場與敵人的決鬥中佯裝戰死,漂洋過海(坐飛機偷渡啦)到美國紐約實踐他的夢想:做理髮師。 輾轉之下,他進了一間巴勒斯坦裔女孩所開的理髮店工作。默默無名的他藉著他超級色情且“傲人”的男性部位使所有老處女顧客得到了情慾的滿足,瞬間名滿江湖…… 哎喲,繼續描述下去都是種恥辱,算了,不講了。 自己去看……不,還是別看! 後來才發現那是主角Adam Sandler自己寫的劇本。天,孩子,你想描述什麼?你的故事是什麼?美國人應該和中東人和平共處?還是要大家集資替你買刮鬍刀? 在宣傳電影的時候,據說Adam Sandler還為此跑去海軍陸戰隊裡面學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結果呢?你有好好打架嗎?你打什麼架了?你只是和一堆老女人上床!而且還不是床!天呀。 你訓練的表現在哪裡?那個不明顯的腹肌?還是那個不勻稱的胸肌?以色列的口音也錯了,天啊! ! ! 我完全不知道重點在哪裡,這是繼Epic Movie之後另一個令人想自盡的電影。 明天看Batman。 心得:Canon數碼相機不好

Bleeding Heart

人的情緒很奇怪,傷心哭,開心,也哭。 哭竟然是宣洩之不二法門。 事情需要從職業風險說起,當然,我們(我和你)都不是小孩,知道世上絕沒有簡單的工作,亦沒有簡單得來的薪水,更沒有天上落錢這種糊塗事。 我並不保持著白痴的心態認為工作是簡單容易上手的,在許多事上也對自己做了許多心理建設,做銀行員:顧客難纏、錢數錯、近視加深(加好深>. 只是,我太高估自己,抑或,我太看得起顧客? 告訴大家一個常識,舉例,進賬10000馬幣(50元組合),在正常作業上,我們多數將1張50元裹住另外的19張,即代表一捆乃1000馬幣。 換算下來,10000馬幣等於十捆,很清楚。 而在平常,除非銀行停電了,否則任何大數目將會藉數鈔機幫忙;常見的有平放在上面一張一張往下落的型號,還有一種是橫放在空格中藉著滾輪刷過紙鈔顯示出紙張數量的型號。 我用的是第二種。 若是照先前的方式來算錢,那麼,10000馬幣紙面接觸滾輪的只有190張,那捆住的10張不算;以此類推,5000有95張(加捆住錢的5張),四千有76張(加另外四張。) 清楚了之後,分享一件事情,今天發生的。 有一個陳姓中年顧客來進賬10000元,我接過,檢查,10捆不錯。 我解開塑膠筋帶,一張一張檢查,這是必然手續。在馬來西亞,錢幣上的人頭若是被畫著了(或被塗鴉,我親眼見過有人在上面替元首畫墨鏡與鬍子= =),那張紙鈔就屬報廢。所以檢查臉必須是“乾淨”的。 檢查了之後,我放入機器去算,還將身子側過一邊好讓顧客也能親眼看見機器上面的號碼。 第一捆,有95張,代表這是正確的。 第二,算完之後,機器顯示93張。 我一怔。 我將錢顛倒過來再算,發現還是93張。 若是第一次錯了,還能說是紙鈔太彎所以漏掉了,可是雙面夾擊之下還是93張,那隻有一個答案。 當然,這是很常見的,所以我拆開徒手算,果然發現其中有一捆只有18張。 “先生,你算過這筆錢嗎?” 相信大家都會先問這個問題,你總不能劈頭說:“啊,老頭,想矇騙過關,幸虧老子命硬克住你!” …… 他態度不是很好:“問來幹什麼?” 我皺眉:“少掉了。” 我將那捆錢拿給他,將剩餘的四千元綁好,重新放回機器,機器顯示76張,所以是正確的。 我這麼做有兩個原因,第一,挑明告訴他錢少了,而少掉的錢並沒有誤綁在別的捆中。對吧,95張+76張+9張,有180張。那就表示我給顧客確認的那一捆必須要有20張才能算數。 他接...

兩種人

世上有兩種人:(一)擔心工作來不及做,時間像七巧板,軋得緊緊,又如骨牌,頭一件事來不及做,影響緊跟著的每一件事,苦不堪言,不知恁地,勞碌命就是勞碌命,要到歸主那日,方能息勞。 (二)擔心整天沒事做,出乎意料之外,這種人比第一種人還要痛苦,睡到日上三竿,茶來伸手,飯來開口,倒處找人聊天搓牌,偏偏人人沒空,他不知多寂寞孤苦,不愁生活,但愁日子怎生消磨。 第二種人最喜尋第一種人開心,人家桌子上攤滿即日要趕出來的工作,下午三時三刻還沒時間吃午飯,剛下了一個面,水正要開,鈴——電話來了,太空閒的人死纏住沒空閒的人要訴苦,沒完沒了。 真不知道誰比誰更苦。是以至怕人說失眠痛苦,以及冑口不佳是一種病。 物以類聚,好友均黎明即起,聞雞起舞,兩條膀子兩條腿做得幾乎要分家,說得難聽點,遇床即暈死,但望一眼不起,至怕應酬富貴閒人。 許多工夫,非親力親為不可,實在放不下來,上天那麼愛開玩笑,不知身分可否對調,讓忙死的人同閒死的人搓勻了再拆開,皆大歡喜。

快不一定好

電影有種拍攝手法叫速鏡,將景象調快,浮雲、太陽和人潮都快轉表示時間飛逝。 這個景象靈感源自香港與新加坡,他們生活步調快快快。 漸漸大家都效仿,凡事要快:寫字要快、背誦要快、數錢要快、報告要快、新陳代謝要快,還口口聲聲時間不夠用。 真的? 24小時不夠用,甚至拿只睡一個小時當噱頭,真這麼忙? 在一個電視訪問中聽過一個知名運動品牌創辦人對主持人如此說:我上一次和家人吃飯是兩年前的聖誕。連主持人都大為震驚,問他時間花到哪裡去了,他苦思良久,聳肩:我不知道。 豈止可悲,簡直無知。 我也頗震撼,問自己時間花到哪去了,想了半天也是沒有答案。 學業、工作、睡覺,還有呢? 頓然發現白活了。 是否有天曲終人散,回頭一瞥,發現紅男綠女,都因為生活要快快快,與之擦肩而過,一切徒勞。 所以改了態度,不拼死拼活,慢一點。 昨天發現決定正確,我看到了夕陽,上一次不知何年何月。 只可惜抽煙有害,否則對著夕陽加一根煙,格外愜意。 快不是不好,人生總得試試慢。